不见面的时间,柏之萤没同意过骆珩的视讯请求,隔这么久才见,骆珩看他哪里都变瘦了。
“别想着午饭糊弄过去就不用吃了,柏之萤,你……”
“你怎么不叫我阿萤了?”
柏之萤对他用这种语气叫自己全名很反感,觉得自己像被凶了:“而且我有说我要把午饭糊弄过去吗,我中午已经在研究所食堂吃过好不好,现在才下午三点多,你凭什么冤枉我。”
骆珩解释道:“我没凶你,冤枉你是我不好,但你好好告诉我,既然有按时吃饭,为什么还瘦了这么多?”
柏之萤的手被骆珩抓走,他长得没有骆珩高,肩膀没有骆珩宽,大腿没有骆珩粗,力气也没有骆珩大,挣了几下没挣出来,转而把脸埋进被单,声音模糊不清:“那当然是因为生病了。”
骆珩的眉头皱起来。
柏之萤不愿意频繁与他见面,不见面时,最好电话也别打,消息也别发。
骆珩自己无所谓,但柏之萤不愿离婚,他不能叫太多人觉得柏之萤在生活作风方面真有问题,所以即便是他,也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掌握柏之萤所有的事情。
竟然是今天回来才知道,蠢货章衔京不知道出了什么幺蛾子,害得柏之萤要遭受那些骚扰。
是被气病了?
骆珩其他的什么都不想了,有心马上带柏之萤去医院,柏之萤的手机响了,备注是“婆婆”。
柏之萤接了电话,叫了声妈妈。
官凌霄在那边开心地笑,不过很快就问他:“阿萤啊,妈怎么听说,骆珩去研究所把你带走了?他不是在南加,什么调回锡城,特情科专为衔京的事请他来的?”
柏之萤坐得很端正,回答了一个自己能回答的问题:“是被骆珩给带走了。”
“局里的人跟我沟通过,衔京近段时间没有任务安排,而且确实是回家后就没再露面,阿萤,妈前段时间没把这个当成回事,你们两个闹归闹,他局里的下属着急没事,可现在特情科都有动静了,你不知道,骆珩那个人很不好惹的,更别说你胆子那么小,你叫衔京回来好不好?他又怎么招你了?”
刚才还说没受气的人道:“他招我的多了,他特别讨厌。”
官凌霄哄他:“这样,你跟他要什么,妈帮你说行不行?”
柏之萤想了会儿,最后还是说自己也不知道章衔京在哪里。
官凌霄没办法,没再逼他,认为跟特情科联系效率更高,转而问了他几句身体:“听说你昨天又去了趟医院,再查出什么毛病没有?”
柏之萤垂着眼睛:“是有点小毛病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……医生叫我多吃点饭。”
官凌霄笑了:“想也知道是这样。”
他老怀疑自己生病,去了好多次医院都不相信医生,最后在实验室自己给自己做腹腔镜,被章衔京知道以后大发雷霆。
有十几年了,官凌霄没见过章衔京真那么动气。何况是对柏之萤。
“总之你不许再对自己乱来,上次被他吼把你吓成那样也该知道怕了,自己的身体不是这么玩的,记住了吧?”
柏之萤把自己的嘴唇咬来咬去,牙齿磕下去的时候弄得发白,松开时又迅速充血,变得更红,官凌霄又问了他两遍,他才老大不愿意地“嗯”了声。
挂了电话,柏之萤对上骆珩的眼神,半晌,很警惕地问:“难道你也要骂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