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珩又问:“这些人天天来烦你?”
“没有。”柏之萤说,“之前都是章衔京局里的人,今天是第一次有警察来。”
“多久了?”
“78天。局里的人十天前确定有异常。”
78天。
骆珩看了柏之萤一眼:“记这么清楚?”
“是啊。”柏之萤说,“他本来天天回家,对局里的人来说,确定失踪的日期很容易。”
他直接死外边不行吗还要先回家。
骆珩又要开口,被柏之萤制止:“你别跟我说话了,要绿灯了。”
骆珩闭了嘴,安安静静地坐在柏之萤的副驾驶。
柏之萤采纳了骆珩的建议,把车开到天玺城的地库,他停车的速度比较慢,但也稳,四四方方地把车倒进了停车位。
骆珩夸他:“这车的车身很宽,谁来开都不太好停。”
柏之萤的眼角弯了弯:“两边的后视镜我都会看。”
他刚拿驾照两个多月,正是喜欢别人认可他车技的时候。
骆珩又说:“最近都自己开车上下班?”
柏之萤跟着他上电梯,看着他眨了眨眼说:“对啊,章衔京不能送我了。”
骆珩忽略了后半句,又夸他:“真厉害。”
说话间,六楼到了。
柏之萤按指纹进门,环视一圈,问骆珩:“你来过?”
飞机落地锡城,骆珩在去研究所之前干了两件事,收拾自己,收拾家里。
这是柏之萤小时候跟家里人一起住过的地方,骆珩知道以后,买下来送给他,从那时候开始,柏之萤有时会愿意来这里待一会儿。
平台上买的菜和一些水果零食还有日用品也都送到了,被骆珩分两趟拎进厨房,日用品则分配到各个房间。
柏之萤洗完手,已经面朝下趴在了主卧的床上。
主卧向阳,这个时间日照正令人发晕,但他专挑光线最多的地方趴,整个后脑勺的黑发都被晒得滚烫。
他的短袖有点蹭上去,露出后腰上很小的一块皮肤,在阳光下愈发白得亮眼。
肩胛骨在柔软的衣料下凸显出轮廓,薄薄的一片,像蝴蝶轻轻落在骆珩的床上。
骆珩蹲在床边,把他衣服拉好,看他脸上果然已经没了不高兴的表情。
“谁惹过你?刚才说要告诉我。”
柏之萤把脸埋进自己掌心,几根手指头细又长,指甲盖莹润泛着粉白,骆珩盯着看了好一会儿,才催他:“谁给你气受了?”
“没有。”柏之萤有仇当场就报了,此时无状可告,大中午的,不做实验,就催生出点困意,“先别做饭了,睡会吧,睡醒再吃。”
骆珩还不知道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