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你到底是从哪沾上那一身的alpha信息素。程煜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,眼睛一眯,像是打算刑讯逼供,而且还是强度足以诱导omega分化的信息素,陆聿宁,我可不是你,从小生理课听都不听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,意味着不做匹配测试我都能猜到你俩的契合度有多高,你到底和他干了什么
打住!陆聿宁一把掀开被子,坐起来瞪着他,程煜你是不是有病?我他么的什么也没干,是裴砚那混账
程煜的面色顿时变得讳莫如深,发觉自己说漏嘴的陆聿宁也慌乱地闭上了嘴,脸上霎时间炸开了两片红云。
裴砚那混账程煜把这句话里里外外琢磨了好一会,凑上前逼问道,你和他上|床了?之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
上你个骨头!陆聿宁气急败坏地把他推开,牙齿咬得咯吱响,我们什么都没做!
什么都没做也能被沾上这么多信息素?
对!你爱信不信,什么都没做,莫名其妙就这样了,行了吧!陆聿宁躺回去,拉上被子,声音闷闷的,你出去,我不想跟你说话了!
欸算了,你不想说就不说吧,我是你经纪人又不是你妈。程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不过你刚分化,估计有段时间没法适应,我还是在片场陪你几天吧,还有那些手环啊抑制剂什么的乱七八糟的,到时候我给你每样都备几个。
陆聿宁掀开了被子一角,露出了一双眼,眨巴了两下。
程煜叹了口气,终是没再说什么,给他关上了病房门。
病房重新安静下来。
空气中那点冷杉味已经完全散尽,只剩下若有若无的椰子朗姆酒味。
难道是我平时椰林飘香喝多了?陆聿宁喃喃道,怎么会是这个味道?
酒味也就算了,椰子味这么甜腻,一点都不符合他的狂霸酷炫的性格。
陆聿宁惆怅地吸了几口,又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。
该死只是分化初期的生理性依赖而已,等过几天就好了。
他躺在病床上,望着天花板发呆,手悄悄地伸到床边,摸了半天,最后还是把那件外套扒拉了过来。
上面的气味淡了不少,可他还是借着衣料轻轻蹭了蹭指尖。
陆聿宁皱着眉,又把衣服丢回去,咬着牙低声骂了一句:神经病吧陆聿宁。
骂完又盯着那外套看了几秒,像是在等待它自己长腿爬回来似的。
最终,他还是叹了口气,小心翼翼地,把那外套重新盖回到自己的肩头,然后闻着那点残留的味道,一点一点地睡过去。
这一觉他睡得很沉,像是终于从混沌和躁动中抽离,身体也慢慢适应了分化之后的微妙变化。
等他再醒来时,夜已经深了。
窗帘缝里透出一点路灯的橘光,病房门前却多了一道若隐若现的影子。
他定了定神,正准备开口,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低低的咳嗽。
我能进来吗?
是裴砚的声音。
打了抑制剂还能搞出这么
陆聿宁瞬间拽着肩上的罪证,慌乱地把它藏到了枕头底下。
他没有说话,门外的人也没有催促,直到几秒后,陆聿宁终于还是艰涩地开了口:进来吧。
走廊上的灯光一下子倾洒进来,裴砚仍旧穿着白日里的那身衣服,但脸上的气色看起来并不算好。不知道是灯光的原因,还是陆聿宁眼花的错觉,他感觉裴砚的眼角透着薄红,在他原本的清冷气质上平添了几分别样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