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汗了。”蔺宁指了指自己,“都臭了。”
褚元祯又不说话了,起身下床,顺便把蔺宁也带了起来。
蔺宁心里暗道一声“不好”,褚元祯不说话的时候行动力格外强悍,果然,下一瞬,他就被褚元祯掐着腰抱了起来,褚元祯把他扛在肩上,故意用肩膀硌着他的肚子。
蔺宁纳了闷了,自己也是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,怎么在褚元祯面前活像一个小鸡仔,随随便便就被扛起来了,书上都说古人身高偏矮、体型瘦弱,这不是骗人嘛!
里间放着浴桶,热水是提前备下的,褚元祯关了里间的窗子,把蔺宁整个人浸到水里。
汗水混合着皂角水,蔺宁的衣裳彻底湿透了,胸腹的轮廓清晰可见,穿和不穿没什么两样。
褚元祯瞧着他,“你脱还是我给你脱?”
“你脱。”蔺宁大方地张开双臂,不怕死地挑衅着,“一夜五百两,你觉得如何?”
“买了。”褚元祯脱了裈裤,披着一件内袍迈进浴桶里,下沉时把蔺宁抵在桶壁上,“要是伺候的好,再给你加五百。”
蔺宁的衣裳被扒下来,褚元祯手上的动作蛮横,却在长枪直入时留了情,他拖着蔺宁的后背,耐心地一点点磨着。
蔺宁的耳根红了,那红沿着耳根一路向下,蔓延到胸口,他气喘不止,下意识搂紧了褚元祯的脖颈,“成竹说……”
“这种时候你提别的男人?”褚元祯皱了皱眉头,攻势陡然厉害起来。
“成竹、成竹怎么是‘别的男人’?”蔺宁哆嗦了一下,在褚元祯发狠前抢着说道:“他说鹫人抓了个人冒充我,被你一眼识破了,你怎么看出来的?”
“我又不瞎。”褚元祯道:“你的胸口上有道疤。”
“疤?”蔺宁低头一道,还真的有道疤,是去年立冬祭祀时替建元帝挡的那一刀。
“鹫人以为一张面皮就能骗过我,真是一群不长脑子的废物。”褚元祯抬手盖住了蔺宁胸口,把那道伤疤挡住了,“即便没有这疤,我也能看出来。
“嗯?”蔺宁的嘴里呵出热气,他微微探身,用唇瓣衔住了褚元祯的耳垂,既好奇又轻佻地问道:“若是没有……你靠什么分辨?”
靠什么分辨?
这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疑问,在褚元祯听起来却像是调情,他觉得蔺宁是故意的,有那么多地方,偏偏要咬耳垂,还咬得他浑身阵阵酥麻。
褚元祯决定不忍了,温柔的手段对这个人没用,他要让蔺宁记住,随便挑弄别人,是要付出代价的。这般想着,他伸手探进了蔺宁发间,再一次与人亲密地相抵。
浴桶的水多半都扑溅出来,蔺宁承受不住,不停地打着颤。褚元祯这回不心软了,他把那具身体牢牢禁锢在怀里,从锁骨开始向下摩挲,一寸一寸,分毫不落,摸到小腹时,才缓缓开口:“你的身体,我认得。”
沐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,最后水都凉了。
蔺宁觉得自己洗了白洗,他被褚元祯扛着进来,又被褚元祯扛着出去,连手指头都不愿动一下。
褚元祯把人放到床上,蔺宁翻过身就要睡,褚元祯又把人捞回来,“我连晚饭都没回来吃,你不问问我去了哪吗?”
蔺宁就是不睁眼,从喉咙里挤出两个音,“嗯,嗯?”
褚元祯无奈地叹气,“这个‘嗯’是什么意思?”
蔺宁的头发都湿了,躺在枕头上不舒服,就把身子挪到了床沿边上,让脑袋悬在外面。
褚元祯见了,起身找来一条干净帕子,一手托着蔺宁的脑袋,一手给他擦发上的水珠。
蔺宁被伺候的舒服,这才睁开眼睛,有气无力地问:“客官老爷,今夜舒爽了吗?可否再加五百?”
“舒爽了。”褚元祯大方地说道:“给你加一千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