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屿这小子,可变了不少。”家骏说。
赵屿以前穿衬衫,和现在穿衬衫,可完全不一样。一些气质,可不是穿名贵衣服就能装出来的。
“我都没敢认,像当红的大明星似的。”家佳补充道。
“当时我正巧回来,也没敢认,成熟了不少。”阿广说。
“我知道。”赵寄风啜了口啤酒,漫不经心地说,“我见过了。”
“风哥,当时阿屿求我告诉你在哪儿,在我家门口站了一晚上,后来阿广又灌他酒,我看他实在可怜,就告诉了他,也没必要搞得老死不相往来对不对?”家骏解释道。
他有些不忍,看着赵寄风同赵屿的关系弄成这样。
“我知道,家骏,我没怪你。”赵寄风说。
“风哥,你这次回来,是不是不走了?”阿广问。
赵寄风沉默地呷着啤酒。
不,他不打算留下。
良久,赵寄风看着家骏说:“我想把他留下的房子卖了,家骏,这件事麻烦帮我去办。”
“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些。”家骏说。
三人干了一杯,敬久别重逢。
赵屿自机场出来,翟先生的管家等在外面。
“父亲呢?”赵屿问。
“翟先生现在在医院。”管家把赵屿的行李放进后备箱。
“带我去。”
“翟总……我觉得你还是先回家一趟,洗个澡再去比较好。”管家打开后车门,“现在医院有太太在,你不用担心。”
赵屿坐上车,从后视镜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,眼下乌青,眼睛里都是红血丝,面容憔悴,四天没刮的胡子已经长出了很多。
但这副样子去见他不是正好吗?
“彭叔,现在就去。”
到了医院,赵屿朝他的继母点了点头,走到病床前。
该做的戏要做足了,才能使人信服,可也不是完全做戏,他很痛苦,只不过并不是为他的父亲。
医生说,已经脱离危险,但再来一次,可能撑不过去。
夜深了,病房里很安静,静到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。
赵屿站在窗外眺望远方的夜空,他不能在这时候离开,但他心里始终牵挂着九千多公里外的那个人。
再过一段时间,他就可以彻底解脱。到那时,阎封止答应他的事就要兑现。
医生说的还是乐观了,翟老先生身体每况愈下,能清醒的时候已经很少了。赵屿掌握了大部分生意。翟父知道他的小儿子没有才能,便把赵屿看的很重,一直是当他的继承人培养。
如今,终于彻底放权。他的第二任妻子孟氏尽管曾试图阻止,但她发现她没有能改变她丈夫决定的能力,自己的儿子又是个不争气的,到了这一步,大局已定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