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期限还没有到。”阎封止说。
“我等不了十年,六年,我已经达到你的要求。”
“还不够,”阎封止点起一根烟说,“最起码要等到遗产公布。”
赵屿看看他,没有说话。
阎封止是很有野心的人,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可以利用。
因为他父亲又和别的女人生了一个儿子,于是他把自己的弟弟送过去,学着打理他父亲的生意,为得是不让那母子俩乘凉乘得太舒适过得太逍遥。
所以赵屿在苏黎世改姓翟,用着他本来的名字,翟明衍。
在这里赵屿仍要处理一些事务,他有一栋小型公寓,用来办公。
回到赵寄风处,已是晚上。
赵屿看窗户亮着,上去敲敲门。
半天没有开,他伸手在裤子口袋里摸到钥匙,刚准备拿出来,赵寄风打开了门。
“你怎么又回来了?”他夹着烟,撑在门框上看着两手插兜的赵屿问。
“我总要回来的。”赵屿站在门口,眼中蕴着一抹笑意。
“我要是不让你进来呢?”
“我能在门口等一晚上。”
赵寄风把烟头丢在门口的空地上踩灭,转身进去了,但是没有关门,赵屿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跟着进去后,赵屿关上门。刚才赵寄风正吃饭,赵屿过去不客气地给自己盛了一碗。
赵屿的胃口似乎很好,虎视眈眈盯着赵寄风的碗。
赵屿说想念他,也想念他做的饭,因为有家的味道。
通常赵寄风只做一人份的饭,但稍微一做就会多,赵屿刚离开的时候,他总会下意识做两人份的餐,然后剩下,丢掉。
重复几次后,终于改掉这个毛病。
现在倒是不够了。
但恰好他今天胃口不是很好,白白便宜了赵屿。
吃完以后,赵屿去洗碗,小厨房和客厅是通的,赵屿人高马大的,站在洗碗池前,穿着西裤和衬衫,显得与这个租来的小房子格格不入。
赵寄风坐在沙发上抽烟,赵屿扭头朝他说:“袖子掉下来了,赵寄风。”
赵寄风“啧”了一声,走到洗碗池旁,把烟送到唇边咬住,一边给赵屿挽袖口,一边口齿不清地说:“麻烦死了。”
赵屿望着赵寄风笑,赵寄风给他弄好以后,靠在一旁的冰箱上把烟拿在手里。
两个人都没有说话,房间很安静,只有水池里的盘子和碗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和水流声。
过了一会,赵屿突然开口:“我在港城买下一块地,盖了一座庄园给你。”
闻言,赵寄风拧紧了眉毛,扭头看着赵屿。
他第一反应是赵屿在同他说笑,但看对方的表情又并不是这样。
他没在开玩笑,他是在说认真的。
“为什么?”
“讨你欢心,想让你原谅我。”赵屿苦笑。
“盖好了?”赵寄风问。
“快了,马上就要竣工。”赵屿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