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什么,于他而言并无分别。
到了店里,老张正忙着,一头汗,看到赵寄风后,停下了手中的活。
“脖子上贴的两片膏药?”
“大号创可贴而已。”赵寄风说。
都怪赵屿,把他脖子上啃得没有一块好地方,大热天又不能穿高领。
“风仔,记一下我的新手机号。”老张擦擦手,掏出自己的手机炫耀,“看看,我新换的翻盖手机,最新款,顺便号码也变一下了。”
赵寄风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张文智讲话。
半晌,他突然说:“老张,我想辞职。”
张文智登时愣住,话都说不出。
赵寄风笑笑,说:“不过还需要再留一个月,你也别愁眉不展。”
“因为什么事?”老张说,“我可以给你涨薪。”
赵寄风摇摇头。
“私事。”
“你想好了?”
“深思熟虑。”
老张不再强求。
提出辞职并不是冲动,已想了有几日。
赵屿离开让赵寄风明白赵屿在他心中的分量,赵屿的回归让他心里的那份模糊的感情变得清晰起来。
原来,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来自于赵屿。因为他一次次不守规矩。他在赵寄风的世界里总是横冲直撞,野蛮地试图把他拉到另一个世界。
从他第一次做爱后纵容赵屿开始,就已经错了,现在,既定的路线错位,滑向命运的深渊,而他也早已深陷其中。
所以错了,从一开始就错了。
下午通常人不多,因为这时候通常是最热的时候。
赵寄风和张文智一人躺在一张躺椅上,中间的小茶几放着一套深棕的紫砂壶。
老张在看报,看到报纸上登出的新闻同赵寄风分享。
他说到联姻什么的,赵寄风睡得迷迷糊糊的没听清,说到阎封止,他把盖在脸上的蒲扇拿下来。
“他要结婚了?”赵寄风问。
“约摸着是吧。”老张说。
赵寄风坐了一会,接着又躺回去,继续拿扇子盖着脸。
阎家在过去三十年也未曾没落,背后的实力可见一斑,阎家上一代家主曾经把他唯一的女儿嫁给了一个外籍华人,大部分生意在瑞士。两人孕有二子,但好景不长,最终还是离了婚,传言是对方有了外遇,阎女士带着她的两个儿子独自回到阎家。
长子也就是如今的阎封止,作为阎家的继承人,在他外公和母亲的相继离世后,成为阎家新的掌舵人。
阎封止常住的地方靠海,一栋独立别墅,带院子,附近少有人来。
白色的小洋楼,墙面爬满了常春藤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