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屿紧抓着赵寄风的衣服不放,林家骏见状走开,留他们一些私密空间。
“别受伤,赵寄风。”赵屿低头,声音淡淡的。
“不至于。”赵寄风拍拍赵屿的上臂,“回家等我。”
赵屿慢慢松开手。
走进一家牌场,里面的人都清了。
王生坐在桌上,同几个小弟,其他人分散站在身后。
赵寄风带人进去,坐在小圆桌——王生对面。
王生叫人打开一瓶喝的给赵寄风,开始谈谈他的人被打的事情。
这件事很简单,赵寄风摊开来讲,他儿子被人下了药,是不是该打?
王生不响,抓着那已看不清模样的少年的衣领,问他是不是这样。
那少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,王生放开他,脸色不好。
“虽然做我们这行不连累家人,但这小子不知道那是你儿子。”王生说。
“大家都是各凭本事,我不找你要说法,你也别让我给你个交代了。”赵寄风说。
王生让赵寄风把手下人都支开,单独与他说话。
“听说张要移民了,他的位子,要给谁?”王生试探道。
“这我不知。”赵寄风笑笑,“不过移民确实提过。”
王生带着人离开,赵寄风也回去。
刚到楼下,钟叔同一众人围上来,急冲冲地说:“风仔啊,出事了。”
赵寄风眉头一皱,说:“又出事?”
事情一桩接着一桩,真让人吃不消。
回家一看,被砸了个稀巴烂。
赵屿在收拾被砸烂的家具,低着头一点一点做,听到声音,抬起头,脸上挂了彩。
“怎么搞的?”赵寄风黑着脸,抬手撩开赵屿的头发。
额头和颧骨上都有伤,擦破了皮。
“他妈的……”赵寄风搓了搓额头,在一片狼藉中看了看,“赵屿,我觉得,你还是去学校比较好。”
“不去。”赵屿在掉了半山门的橱柜里拿出药箱,“和以前挤在地下室睡相比,这算什么。”
“我知道,但是——”
“赵寄风,我没有那么娇气。”
赵屿自己给自己上药,赵寄风走过去坐在旁边,接过他手中的医用棉。
在出血的地方拿棉沾着碘伏轻轻擦拭,赵屿虽忍得再好也被赵寄风看出来。
“疼就喊出来。”赵寄风说。
赵屿看看赵寄风,悄悄搂住赵寄风的腰,凑近了说:“你吻我一下就不疼了。”
赵寄风冷笑一声拿着棉往伤口上戳,赵屿龇牙咧嘴地喊疼。
看着赵屿那样子,赵寄风大笑。
值得庆幸的是,两人在以前较苦的日子里磨炼出一种意志,不管怎么样都可以活。在一片狼藉中,仍能哈哈大笑。
赵寄风叫人来收拾,花钱定制了新家具。
装修这段时间里,住在林家骏家中。
他和赵屿睡在家骏房间,家骏只能暂时睡在沙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