执笔之人又有些为难:“这倒没有这样的先例。”
身旁有几人这下知道了百里伏清的来头,颇为不平,替他争取。
但他虽然略知一二,但也只是一二而已。
“原来是百里家的兄弟。连这位常盈少侠都被谢家人害了吗!既有这样的道理,光天化日之下,竟能做出这样残暴之事。谢家那位单枪匹马的杀手本事这般大?”
眼见着自己说着说着又歪了题,他转了回来:“这样的阴险之辈人人得而诛之,好兄弟,你定要替家人报仇,当上这武林盟主,一股端了谢家人老巢!”
“哪里没有这样的先例,明月楼的不也换了好几个人吗?”
另一人泼冷水道:“你以为这盟主说当就当了,不如找个地方好好养伤。冤有头债有主,我看找到那杀手报仇反而容易些。谢家岂是这么容易铲除的?我记得原来初初当上盟主之时,杨清寒不也撺掇着各门各派清理魔教,结果一个都没成。”
这边争得热闹,却始终没个结果。
骑着高头大马的齐岱正在满街命人贴告示呢,听闻动静过来查看情况。
见到百里伏清后,他下了马。
“吵什么呢?”
那人便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。
齐岱看着眉目严肃的百里伏清,良久,忽而笑了。
“就随他吧。”
那人仍在为难。
齐岱眉毛一竖,不留情地抽了那人一记。
“我说话都不好使了?”
那执笔之人立刻忙不迭地将竹牌取下,重新调整刻字。
齐岱洋洋得意道:“现下百川宗掌门病危,百川宗弟子尽数归宗,明月楼想争这掌门之位,只有我们明苍山庄置身事外、秉持公正,这盟主大选才能安稳进行。”
百里伏清眼见自己名字书了上去,知道明日自己便得上台后,也不再多费力气,转身离开了。
齐岱也跟了过来,似乎是想多多了解那个血夜发生的具体情形。
百里伏清一概不答。
齐岱自讨没趣,多少有点恼了,心想自己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。
而若想要捉拿真凶归案,百里伏清更得好好讨好自己一番才对。
百里伏清却道:“只有我能找得到他。这仇我自己会报。”
话不投机半句多,齐岱气得拂袖离开。
钟邈看了半天热闹,最后断言:“此人是个草包。”
百川宗在这个节骨眼统统撤走,明月楼地肚子大多都参加了盟主之选,三大派只剩明苍山庄管事,正是齐岱耀武扬威之时。
齐岱现在已经自诩是“代掌门”了,每日在这城中上蹿下跳,平添了不少乱子。
钟邈看见百里伏清打坐调息,并无需要帮忙之意,只能收了工具,最后劝道:“你这强行运功,撑不了多久。”
……
第二日,百里伏清准时出现在了擂台上。
他没用内力,仅用剑法,将玄月、天极几个还算有些名气的门派给打得跌出擂台下。
钟邈实在是好奇,也便去跟着凑热闹,看了看这比试情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