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秋风却没什么反应,只是将眉头皱起。
台上,谢复归将刀立在地上,轻轻倚靠着,斜看向矮了大半个头的容雀。
“你要比什么?”
容雀双手叉腰,脑袋微微后仰,也是个站没站形的。
“都可以。”
谢复归将刀在手里转了一下,又道:“你的武器呢?”
容雀低头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。
她的确有准备,还准备了不少,但是她并没有打算今日就与人比试,所以除了那堆药酒,她出门并没带什么正经兵器。
不正经的兵器自然是有一堆的。
谢复归环视一圈,看看每个人手里拿着的那些五花八门的兵器,又道:“台下多得很,你可以选。又或者,我们都不用兵器。”
容雀也不和他假客气,立即选了都不用兵器。眼前此人是个刀客,若不用刀等同于自断一臂,自己的胜算也大些。
谢复归接着将刀背在背上,等待着容雀出招。
台下是黑压压的人群,那么多双眼睛,容雀难免有些紧张,紧张的是自己若动手脚,很难不被看出来。
容雀往后撤了半步,随即飞身向前。
……
常盈看了一会儿,面色从晴慢慢转阴,继而一直不悦,他觉得太阳晃得眼睛疼。
李秋风便拉着他逆流而出,寻了个有树荫的地方远远偶尔看上几眼。
实际上二人都懒得看这场打斗了。
原因无他:前三招便能看出胜负了。
容雀的身手他们也是第一次见,这丫头耍阴招或许无人能敌,可这样硬拼拳脚倒是讨不到好处。
虽然她这身手已经可圈可点,在场其他人随便拎一个人出来,与她对上,都未必有十足的胜算。
但是这谢复归不是个省油的灯,论内力和轻功皆在容雀之上,容雀连他的身都近不了,每每主动出击都被三两招化解。
而谢复归只守不攻,因此便耗了下去。
这样的对打难免无聊,虽然表面上有来有回,打得不相上下,实则是谢复归一人在猫戏老鼠。
常盈用肩膀撞了撞李秋风,问道:“你觉得他功夫如何。”
李秋风严肃地盯着台上之人,脸色难看得几乎要滴下墨来。
听闻问话,他挪开目光,答道:“还可以。”
常盈略略吃惊,李秋风的这个“还可以”算是高度评价了吧?之前从未见他把任何人放在眼里。
常盈又问:“那以你所见,目前容雀想赢的话得用什么办法?”
李秋风道:“出其不意。”
常盈点点头。
他看这谢复归越发不爽,遮遮掩掩、畏首畏尾,做人好没意思。
“但她快撑不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