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远山愣了愣,又点了点头。
容雀颇为遗憾地摇摇头:“既然如此,我不能坏了规矩。我不和你打。”
沈流云立刻收了架势,他走了过来气得破口大骂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是不能还是不敢?你要是不敢趁早滚蛋!”
沈流云这般咄咄逼人属实有些难看了。一些不知前因后果的人纷纷摇头,想将这沈流云喊下来,别耽误其他挑战者的时间。
沈流云气得见谁骂谁,说自己就在这台上,不想耽误时间的可以直接摘了自己的竹牌挑战。
那些“仗义执言”者又不吭声了,他们面面相觑,一时间又不愿意去做这出头鸟了。
流云铁掌也是有些名气的,而台下的挑战者没有十足的准备并不愿意与他对打,谁都不想千里迢迢来这一趟,就这样草草收场了。
正在僵持着,忽而有一清越男声响起:“我来挑战!”
众人闻声回头,为来者让出一条道来。
那是一个黑衣男子,他右手抱着一柄银光镂花的宝刀,脸带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具,看上去颇有些故弄玄虚。他头发半披散着,只有一银带系着,走姿轻盈。
见着他这不拘一格的打扮,其余人便自动退避三舍了,此人却并不觉得自己异类。
他这样款步上前,直走到那面竹牌墙前。
容雀也歪着脑袋看向这个不速之客。
叶远山问:“敢问侠客是何派何人?”
黑衣男子理也不理,只把那张单子拍到叶远山脸上。叶远山恼了一下,但是没有发作,身边弟子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那张传单,念出了来人名号。
“乐焉谢家谢复归。”
他声音平平,但大家都听得分明。
在场众人寂静了片刻,随即又是一阵更嘈杂的交谈。
若单单说乐焉谢家,或许并不出名,但若说缚惊刀,那便是人尽皆知了。
毕竟是出名到以自创者本人为名的刀法,而且刀客本人还活得好好的,同时满足这两者条件已经寥寥无几了。
虽然谢家也会趁乱掺一脚这件事并不离奇,但是在场其余人对谢家的评价褒贬不一。
成也缚惊,败也缚惊。前者指刀,后者指人。
谢缚惊并不是一个善于结交朋友的人,他与其他门派大多是利益往来,为利救人,也为利杀人,如此而已。
除去谢缚惊本人,谢家其他人就没那么出名了,就比如站在众人面前的这位谢复归。
谢复归满意地看着大家对他或惊或怒的眼神,顺着叶远山问出的第二个问题“你要挑战何人”,转过身去。
他先是和沈流云对上视线,沈流云与他对视片刻,先挪开了目光,但嘴上仍不饶人。
“你要替她出头不成?你是她什么人?还是看她有几分姿色想上演什么英雄救美?笑话。”
“你要是挑战我,那便算你倒霉了!”
沈流云虽然这般嘴硬,但是心里已经打起了鼓。这般不自信源于完全的未知。
谢复归笑了一下,对他道:“你别急。”
沈流云见他的动作,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。
谢复归转过身去,手里拿着容雀的名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