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常引会被控制,还对常引经历过的、要经历的事了然于心。
就像应冲当时脱口而出就你常吃的那家一样,她几乎没有隐瞒过这些事实。
常引不笨,肯定早就看出来了,但她还是任由自己被控制。
应冲不理解,于是在一个月后的周五下午五点五十,她抱着薯片躺在沙发上,盯着门口咔擦咔擦。
五十一分,房门被准时打开。
晚上你得去酒吧,有人要给你下药,李可净要去美救美。
说完,她又跟了句毫无感情的怎么办啊(咔擦咔擦)。
常引干脆利落回答:随便。
应冲:
你想吃什么?
常引转头就问,相比于她的命运,她似乎更在意眼下的晚饭。
应冲举起手里的薯片,饱了,嗝。
常引仿佛没有听到,水煮鱼片可以吗?
应冲立即倒戈,可以!我要两碗!
常引浅浅弯了弯眼睛,给她点了两份。
晚上几点?
应冲脑子还算挺好使的,仔细回忆了一下说:晚上七点二十你已经坐在酒吧了。
那应该七点就出门了。常引嘟囔了一句。
应冲默然,看来是打定主意再次接受控制了。
她也再次提出建议:其实我可以帮你摆出对应的场景,只要那个场景出现了,就不用被控制了。
不用。常引答得很快,语气也挺轻松。
恰好她点完饭,抬头看向应冲,眼中有些微末的笑意。
应冲眼前一晃,仿佛看到了四年前的自己。
*
滴答
春雨总是毫无预兆。
雨水滴在眉骨上,带着沁骨的冰凉划过皮肤。
女生抵着身后的墓碑,沉默地仰望天空。
春寒料峭,她的衣着却十分单薄。
眼角绯红,不知是否因为受了冻。
黑色的衣服泛着掉色的白,像是被洗过很多次。
淅淅沥沥的雨水很快打湿衣服,便又显出极致的黑。
衬得她越发白,苍白。
雨落如撞珠,在这片属于世界的嘈杂中,她显得异常安静。
忽而,单调的嘈杂中出现了一种别的声音,是雨水击打伞面的劈里啪啦。
来了一位中年女人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