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惟道:“昨日麒麟飞升,莫檀舟也来了,我在师兄送李师兄回去时悄悄做了些手脚,所以知道他去了哪里。只是现在雨势太大,只依稀知道方位。”
“本是昨夜要去办,不想……”他莞尔。
朝见雪不知他居然还有这么一回事,不禁遗憾道:“那你昨夜告诉我不就好了?我又不是一定非要不可,这种事,缓一缓也好的嘛!”
玉惟并不赞同:“不行。”
不说他忍不忍得住,师兄第一次如此主动,他绝对不该放过这个机会。
“昨夜……”他缓声,纤长睫毛抖动,“比之上次,如何?”
朝见雪在这件事上无法说谎,何况昨日自己的表现也早就已经告诉了他答案。他道:“很好!”
“果真?”玉惟确认问。
朝见雪不知道他在诚惶诚恐什么,点头:“真的很好!”
玉惟于是松了口气,道:“那就好。”
朝见雪想了想,才明白,原来上次他喊痛给玉惟造成了一定的自我怀疑!
幸运
暴雨如注,视野都变得白茫茫一片,耳边亦是喧哗。
二人在房中修整一番,朝见雪撑着下巴,坐在倚在窗台看这样大的雨,毫无停歇的迹象,着实不太想出门。
但他更加不愿做甩手掌柜,挂在玉惟身上哼唧了片刻后,还是打定主意,换上便行的窄袖衣装,将变回齐腰长度的头发扎了起来。
玉惟握一把他的头发,朝见雪头一歪,头发便从他指缝中被抽走。
“怎么样?”他眨眨眼,想问自己扎的歪不歪。
玉惟说:“很好看,昨夜也很好看。”
朝见雪忍俊不禁,想说到底有多好看,但看玉惟目光,说了不知还能不能在夜晚来临前出门。隔了这一段时间,他自己都觉得昨夜像是做梦。
只是看到一边空置的石蜜罐,他有点不好意思,指着问:“这个怎么办?还回去?”
玉惟收起它,说:“不必还,我已经与掌柜付了钱知会过。他说不要紧——”
他微微一笑:“还说,要是不够,再问厨房要。”
“啊。”朝见雪目移,要是这掌柜知道他们两个拿石蜜做这档子事,估计要裂开了,再极端一点,把他们打出去都是轻的。
因此,在下楼后,面对掌柜亲切的问候,朝见雪一时难以清白地直面他憨厚的中年人面庞,匆匆取了伞,拉住玉惟的手逃离。
大雨打在伞面噼啪作响,一柄青竹伞,一柄浅色素伞,紧紧挨在一起。朝见雪想要牵玉惟的手,但是这样大的雨,一牵就要淋湿,伞又不够大,不够二人一起走。
他靠近一点,伞面不由得倾斜,雨水哗啦一下全砸在玉惟肩上。朝见雪赶紧换个方向偏,但玉惟伞上的雨水又淋湿他的半边。
“……”朝见雪怒了,他念过法诀,周身便灵光一闪。
所有的雨水于是巧妙地避开了二人,朝见雪把自己的伞收起来,挤进了青竹伞下。
玉惟嘴角噙笑,与他站得更近一点,掩在袖中的手握住他。
朝见雪得了趣,十分主动,抽出来,反手贴着他的手背扣住五指,得到主动权,再觉得他手背温温凉凉,骨节分明,手指修长,很是好摸。
但是摸了一会儿,他突然想到这只手昨夜的“恶行”,顿时又僵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