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闭上眼睛,静静享受。
过了一晚上,岳芙宁突然开始咳嗽不止,眼睛发红的可怕,血丝布满了眼眶,沈姒皱眉,她根本没见过这场景。
“芙宁,芙宁!”沈姒一直叫她名字,害怕她睡过去。
岳芙宁半眯着眼睛,喘着气:“沈姑娘…阿姐,我好难受,好难受,快呼吸不过来了。”
沈姒拉起她,“我背你去看病,肯定会好的,你别着急。”
岳芙宁被她背在背上,她捂着嘴咳嗽,还带着虚弱的笑音:“你才别着急,我只是难受,可能是着凉或者吃坏东西了。”
沈姒点头,告诉自己,就是这样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前段时间,她看见了路边的尸体,从灾民口中得之,灾民死了很多,尸体没人处理,土里水里都是,污染了吃食,人吃了喝了这些很容易染病。这种病很迅速,很猛烈,基本治不了。
沈姒自那之后就很注意入口的东西,她很害怕自己没有处理好,让岳芙宁吃了带病的东西进肚子。
沈姒背着人跑去最近的镇子,花了一个时辰,满头大汗,她一刻也不停歇,从出生到现在,从来没这么拼命跑过。
她进了一家最近的医馆,把身上的钱袋子甩在桌上,老大夫一看这场景,差点以为是催债的,一抬头才看见是个背着人的气喘吁吁的女人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
“我妹妹生病了,您快帮她看看。”
“把人当这儿。”大夫起身,走到床边,沈姒把人放下,双腿发软,最终还是没撑住一屁股坐下了。
大夫扒开岳芙宁的眼睛,又摸了摸脉搏,叹了叹气:“这我治不了,你赶快把人带走吧。”
沈姒脸色发白:“什么意思?你放心,我有钱,她不就是染了风寒什么的吗,你赶快治啊!”
岳芙宁听见声音,睁开了眼睛,嘴巴一张一合想要说什么。
大夫用白布捂住鼻子,“这是最近的传染病,死的人多了,我不是不想治,我是真的束手无策。”
沈姒突然大脑一片空白,什么也说不出口了。
就这样过了半柱香。
她安静把人又背上,头也不回走了。
大夫看着背影一个劲唉声叹气。
沈姒想找个住店,结果他们看她背着个脸色要死的人说什么也不收。
她又只好回到山洞。
岳芙宁躺在地上,身体看起来轻飘飘的。
沈姒不敢碰她,坐在一旁握着她的手。
岳芙宁晕沉沉,声音嘶哑,像叫声难听的沙锥鸟,“阿姐…我好热…”
沈姒带着颤音:“那我就把你外面的衣服脱了。”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