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岳芙宁这个丫头很乐观,每天都有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,沈姒和她说话总会被逗笑。
岳芙宁也慢慢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了沈姒。
沈姒知道她口中说的爹,是有名的丞相岳城山。她有些惊讶,岳城山声名在外,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风流史,有个养在外面十八年从没见过面的女儿。
岳芙宁每每说起这些事,脸上总会浮现出自己都不知道的笑容,沈姒很清楚那种感情,对于家人的发自内心的喜欢。岳芙宁和她讨论还在人世的爹爹,她莫名其妙很生气,心跳的很快,有种不甘心。
她明明也有的……
某个夜晚,沈姒带着岳芙宁躲进山洞睡觉。
岳芙宁闭着眼笑着说:“我爹爹每年都会给我寄信,我的生辰他还会让人给我送好吃的。”
她手心里捏着玉佩,“这个是他给娘的定情信物,我相信爹爹一定会认出我的。”
沈姒侧着身子,咬着手指,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。她有时候真想吼出来:能不能总是讲你那个爹,爹爹爹,谁没有爹啊………
她没有了。
沈姒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就是难受,又找不到发泄的地方,一个人想象,一个人生着闷气。
岳芙宁见她很安静,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阿姐,我说了这么多,你都没说过你的家人。”
沈姒吸了吸鼻子:“都死了,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岳芙宁愣住,许久没有说话。
直到第二天,岳芙宁都有点小心翼翼。
沈姒不喜欢她这样,干脆拉着她说清楚。
“芙宁,你不用这样,你没有做错事不要在我面前小心翼翼。”
“我不知道,你的家人…”岳芙宁自责,她一直提起自己的爹娘,沈姒肯定会多想。
沈姒打断她:“你没错,你有那个自由和权利用言语思念的父母。”她并不能怪罪到岳芙宁身上,这不公平。
岳芙宁点头,心想以后不要在提起伤心事了,只在自己心里想一想就好了。
岳芙宁在其他方面真的挑不出错,干什么都会很积极,沈姒几乎插不上手,都被赶到一边休息。
岳芙宁在溪边洗两人的外衣,沈姒在后面不远的树下乘凉。
岳芙宁的头发总是散下来,遮住她的眼睛,她就总是用泡了溪水的手去撩头发,肌肤沾上水滴,形成一条水路,在阳光的催促下往脸上流。
有时候水会进眼睛,她又会揉一揉,但只会更难受,这时候她就会叫:“阿姐,过来帮我一下!”
沈姒听见,立马就蹭起来跑过去问:“怎么了?”
岳芙宁撑在大石头上,手边是洗好的衣服,她笑的灿烂:“我眼睛进水了,有点疼,想休息一下,你能帮我晾衣服吗?”
还以为什么呢,沈姒揉了揉她的脑袋,“你干了这么多,也该让我动手了。”
岳芙宁躺在地上,“不要,你帮了我很多,我也想帮你做些什么。”即使微不足道。
沈姒笑笑没说话,抱着衣服走了。
岳芙宁平躺,微微仰着头,倒着视线看她的背影,阳光金灿灿,沈姒步履轻盈,背挺直,腰线若隐若现,她觉得美的像一场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