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一口蛋糕,嘴唇上沾着奶油,轻轻靠近她。
嘴唇贴在程双言的嘴上时,她蓦然睁眼了。
四目相瞪,不等我反应,程双言用手扣住我后脑勺,把我死死按在她怀中。
接着舌尖便探了进来。
与一旁人山人海仅一帘之隔,我死命锤程双言,她不放过我,舌尖在我口腔里打了个转,又密密噬咬我的嘴唇。
那边阿姨跟医生答的有来有往,这边程双言光天化日之下搂着我在病床上亲。
我几欲掐死程双言。
好在医生脚步移动时,她终于放开我,躺了回去。
“16床程双言,女23岁,喝酒引起的应激性胃溃疡啊。”主任掀开帘子走进来,后面乌泱泱一片雪白。
把狭小的病房挤得密不透风。
脸颊发烫,嘴唇也痛,我不敢抬头看主任,低着头拿出手机装模作样地打电话。
余光偷看程双言,她泰然自若地靠在床上冲众人微笑。
“这谁的病人?不是禁食水吗?怎么大清早吃上蛋糕了?”主任是个严肃的中年女人,指着床头柜的蛋糕冲人群里骂道。
跑出来昨天我见过的一个医生,低声下气地:“我跟病人说过了,我再强调一下。”
程双言辩解:“我没吃蛋糕,是我妹妹吃的。”
“那你嘴角是什么?”主任瞪着眼问。
“抿了一下,尝尝味,没有咽下去。”程双言脸不红心不跳。
我在一旁羞愤欲死。
坚持伺候了她几天,终于熬到出院。
那束花蔫了,被程双言倒吊起来做成干花,我一路提着大包小包还要照顾一束干花,当场表示不悦。
“可那是你送我第一束花。”程双言瘦多了,穿着宽大的外套,弱柳扶风的。
怪我心太软。
最后把花完好无损地伺候回家,程双言把它插在一个酒瓶里。
觉得她生病了,喝醉了,委屈了,都很可爱。
程双言伏在沙发上,太阳暖洋洋照进来。
我摩挲着她的头发,忍不住喃喃自语。
“我觉得我爱上现在的你了。”
程双言闻言,眼皮动了动,没睁眼。
“以前的我呢?不爱吗?”
我没说话,手在程双言发间摩挲,摸狗似的。
“要爱就爱全部的我,否则就不要爱。”程双言睁眼看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