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不打一处来,起身要出去。
程双言一把拉住我的手。
“对不起,我只是没想到,你会给我过生日。”程双言躺在病床上,眼睛还有些红。
心又软又热,终究还是坐下来,摸了摸她的头。
在病床旁趴了一夜,醒来只觉得浑身疼。
程双言睡得很沉,睫毛随着呼吸微颤,似乎好些日子没这么看过她了。
瘦了不少,手腕的腕骨清晰可见。
问了医生,至少要住五天院,这段时间还要禁食,真是折磨惨了。
跟护士叮嘱一下后,我回家去收拾住院的东西。
衣服,洗漱用品,湿巾纸巾装了一箱子,临走时,见桌上的花开的正好,虽然不好拿,还是抱在怀里了。
蛋糕在冰箱放了一夜,犹豫片刻,也拿出来带上了。
“你带这么多东西?”程双言已经醒了,虚弱地靠在床头,看见我吃了一惊。
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安置好,我把花递给她。
“生日快乐,祝你早日康复。”
程双言笑了一下,两手捧着花闻了一下:“全白啊?能不能吉利点。”
“生日贺礼加住院花礼,一花两用,你死了还能接着用。”我把蛋糕放在床头。
程双言翻了个虚弱的白眼:“我死了你就给我陪葬。”
“想得美,我多年轻啊,我还得活。”叉着腿坐在床头柜前,没切,直接怼着巨大的蛋糕吃。
“这是什么?”程双言转过来看。
“你的生日蛋糕。”我糊得满嘴奶油边吃边说。
“我也要吃。”程双言眼巴巴看着我。
“医生说了你禁食水。”吃腻了,拿起路上买的可乐猛灌一口。
“我从昨天晚上起就没吃饭。”程双言看着我说。
“没吃饭你喝那么多酒?疯了?不想活把命给我,我要活。”诧异地看着她。
程双言大概是被我气到了,翻过身面朝窗户躺下了,不再说话。
一旁阿姨掀开帘子看我:“小姑娘,对你姐姐好点嘛,胃是情绪器官,长期心情不好的人胃也不会好的,你姐早上还在打工作电话呢,啧啧啧,那个工作劲头哟。”
程双言心情不好?这倒是看得出来。
最近就没怎么见她笑过。
隔壁医生来查房,阿姨放下帘子钻回去了。
程双言仍闭着眼睛装睡。
幼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