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点进相册,一些合同,一些工作照片,没别的了,连一张她的照片都没有。
统统拿手机拍下来,屏幕的冷光打在我脸上,我从未如此清醒过。
程双言睡着了,手搂着我的腰,整个人压在我身上。
不觉得重,习惯了。
往下滑了滑,一个加密相册出现在底部。
把程双言的生日,身份证号,手机号全输了个遍。
密码错误。
挠着头想了又想,我生日是几号来着?
好像是冬天。
起身翻出身份证看,输入我的生日。
密码对了。
一大堆我的照片跳出来。
光着的,穿衣服的,笑着的,哭着的。
应有尽有。
我走进一个巨大的胡一博物馆,馆长是程双言。
往下滑,滑到高考后的几天,几张文件突兀地出现在我的照片中。
心里打着鼓,又敲定了。
就是这了,颤抖着拍下照片,那封举报信已经记得滚瓜烂熟。
信里出现的证据都在这了。
为什么和我的照片在一起?
也许程双言觉得一个白手起家的公司的分量与我相当。
嘴角勾起,眼睛里倒映出白花花的文件。
程双言,神罚要降临了。
次日晨,门被哐哐砸响。
程双言跳起来,我睡眼朦胧地坐起,突然想起自己光着。
和程双言大眼瞪小眼半晌,她问我。
“你衣服呢?”
“你不知道你昨天做了什么?”捂着被子恼骂她。
程双言什么也没做。她真的喝断片了,站在原地沉默半晌。
去隔壁卧室拿衣服,扑了个空。
当然扑了个空,衣服现在都在客厅呢,变成一大堆碎布片。
最后还是穿上了她的衣服,坦然去开门。
小幽见了我并没有好脸色,哪怕我说了我是程双言妹妹。
程双言今天变了个人似的,小幽一来就往她怀里钻,她没有丝毫抗拒。
甚至顺手把胳膊搭在她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