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大笑,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。
你想见的人拼命疏远你,你不想见的人铁了心要缠上你。
最近不怎么抽烟了,坐在图书馆里一根根咂摸百醇。
盯着那封信,目光要在手机上灼出个洞。
举报人叫游弋,举报日期是四个月前。
我高考的日子,那段时间她回来了。
再往下看,密密麻麻的字,全是举报程双言通过各种阴阳合同和私人账户牟利的事实。
写着证据清单的地方一片空白,没有了。
这是第一页,后续的内容不见了。
家里一无所获,借着看电影的名头认认真真翻程双言的电脑,一片空白。
跟恢复出厂设置了似的。
也许她有双系统,可我找不到钥匙。
一开始以为捏着纸就能去举报,终于是我天真了。
没有证据谁搭理我?或许还拿我当精神病,关起来。
叹口气,终于琢磨明白了那张纸,却是徒劳。
难怪我能捡到呢,原是重要的都被程双言藏起来,狡猾的女人。
程双言不怎么给我打电话,打钱倒准时。
拿了钱,就要拉着柳愈去胡吃海塞,再上ktv嘶吼一晚上,酒当水饮。
正骑着摩托,柳愈坐在后座。
她已不像刚开始时那么拘谨,轻轻揽着我的腰。
两人在风里飞驰。
手机响了,叫柳愈拿给我看。
手伸过来,没有备注,是程双言的号。
闭着眼都能背出来,她逼的。
在床上,做完好不容易歇息,她卧在身侧提问。
回答不上来就挨打,挨亲,没有挨扒这一步,总是光着的,从头光到尾。
程双言像个木匠,要把我的大脑都雕成她的形状,逼着我记住有关她的一切。
车速放缓了,单手接电话。
“你在哪?”声音平静。
“在外面骑车呢,有事?”不耐烦得应她。
“一个人?”
“我还能几个人?”理直气壮地说。
身后一辆黑车加速了,猛窜到我车旁。
车窗降下来,露出程双言戴墨镜的脸。
她唇角微勾,做了个口型:“好巧。”
立刻用手机去砸她的脸,车窗缓慢升起,手机先它一步,掉进去滚在副驾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