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闭室关了灯,光影晕散,一时间无人接话。
李渊和的声音利索了许多。
果然,静养是有必要的,把她关起来也是有必要的。
病去如抽丝。
花狸子坐在沙发另一头沉思。
传言说,极昼行动只是当局为勉民心的作秀,不无道理。她说。
当局从来不是操刀者。
李渊和附和她。
当局是受益者。
商会吸食民众的血,同样养活了公职。当局需要的是平衡。
十年之前,资本私欲膨胀,当局组织极昼行动,大砍一刀商会,商权委顿。
若如今再对这些纳税大户下狠手,必定会切到大动脉。商界承受不起当局的扩张,反抗是必然的。
千丝万缕,往哪里捅,都将血如井喷。
她说得轻描淡写,摩挲着自己的指甲,双眼惬意眯起,仿佛在期待一场即将开幕的好戏。
那我们岂不是成了小丑?花狸子回头看她,还想借警局之手,治b。m。的罪?
不。
不对。
李渊和不能完全笃信自己的言论,她开始承认那番话,是戴上有色眼镜的产物。
虽然她对当局的态度和对商会一样糟糕透顶。
她揉着太阳穴,闭上眼,脑海中又浮现出,警司记者招待会的直播现场。
那位看着不好说话的警督。
蒋明想走下去。
她当然想,花狸子沉吟着回答,她和我们一起去了雪域。颜挈了解她。
一个坚定的右翼。
用政治立场来评价她,太肤浅了。应该说是一个理想主义者。
很多人都觉得,她强压舆论,是为了推脱责任,扫清官路。
李渊和叹气。
要不是自己,年轻的警督不会被逼到这个份上。
花老板,她其实是在给你我卖面子。
蒋明自然不会明说。盲点和幻界,最好心里有数。
警司压下法院的动乱,是给李渊和争取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