凯宾斯打着哆嗦,看着她掏出一把随身的匕首,映着寒光,一时失语。
公报私仇?花狸子把刀在衣服上擦了擦,我不关心你和李渊和之前有什么破事儿。我只是好奇
什么样的奴才到这种时候还不愿意卖主。
嚓,极轻的一声,温热的液体顺着他侧脸滑下。
起初凯宾斯还以为自己又在出汗,直到浓重的血腥和逐渐加深的痛觉侵袭。
他忘了叫喊,也忘了呼吸,看着血液滴滴答答落在囚服上。
花狸子被血染红的指尖,捏着一片耳朵。
咸涩的汗水刺痛着伤口,凯宾斯的眼泪夺眶而出。
其实你讲什么都不要紧,人话是做不了数的。
慢条斯理,花狸子把目光从残耳移向他的脸。
李渊和这个人比较麻烦,喜欢走正当程序。
所以她才会出现在这里。
亲自审问他。
你你就算杀了我凯宾斯抖得厉害,囚服被汗水湿了大半,贴在身上。
另一只耳朵。
我可没有这么强的目的性。
花狸子把两只血耳朵整齐地排在桌子上。
你不想说,我做一份假供词糊弄过去得了。大家都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儿,真相就是真相,难证就别证。
凄厉的嚎啕声在审讯室回荡,凯宾斯脱了力,瘫在椅子上,涣散的神智被葡萄糖溶液强行拉回来。
你你不能不能作伪证
我不能吗?
蒋督给了我一整晚的时间。
刀锋贴着颌骨,销下一块肉。血流如注。
花狸子解开囚服扣子,剥开。
他身上被雪域的冰渣子扎出许多小型伤口,斑斑驳驳的结痂。
也许更多。如果明天的议题仍然推进不了的话。
刀尖穿过锁骨捅下去,花狸子每次用力,都剔开一寸。
男人眼前一阵阵发黑,痉挛,在断片和剧痛中反复拉扯,不知不觉失了禁。
柳你想让我说
嘘刀身糊满鲜血,压住他裂开的嘴唇。
别跟我讲,我不感兴趣。有什么劲爆新闻,明天留给那帮条子。
我
他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,嘴唇颤动却吐不出一个字。
看着女人拖过桌子中央的水培兰花,把刀上的余血导进瓶中。
凯宾斯先生,在雪域时,我们有目共睹。
血一滴一滴地流进去,在清水中化开,不一会儿,干净的水就变成透明的褐色。
有人迫使他人献出鲜血,滋养生命;而另一些人,自愿献出鲜血,浇灌生命。
像某种神秘仪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