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她活着回国,柳敬也会杀了她。
警方没必要再花精力保护一个无用人证。
有凯宾斯就够呛的了。
这约等于帮柳敬杀人灭口。
这回是柳鳖欠我一个人情。
*
人情?!
白衬衫青年一拍桌子站起来,操着一口南音,把对面的女人吓了一跳。
柳敬十几年前跟军政府岔了瓢,就是老子的先父去圆的谎!
他用什么还人情?
瓦格纳在北边折了人,也是在你家主子的地盘上。这桩事,他难道不该亲自来?
听完青年的话,瘦小女人很快收拾起惊愕的表情,抬手扶了扶眼镜,以掩饰心慌。
瓦格纳少爷说的是实话。
十几年前,柳敬和军政府谈生意,就差了货。
但这是历史遗留问题,和她史长生没关系。
瓦格纳在北边折的人,就是那天被令楚星炸死的大代理。
史长生还被困在南方,挨家挨户地退货。
大代理一死,无疑是让谈判雪上加霜。
嶙峋的手臂上,玻璃似的翡翠镯子歪斜着,绿得晃眼。
她的外语十分地道:少爷,我们真的穷途末路了。幻界那帮死心眼的要和当局搭起手来,不是b。m。硬碰硬就能碰死的
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。
青年拿起杯子,转身去巨大的雕花玻璃罐里接酒水。
史长生,你也算瓦格纳北方的朋友。先父一点都没看错你,做事死板、不知变通、优柔寡断。
女人该有的短板你都有,你的家业,败得一点都不冤。
史长生抓着湿巾,一时失语。
青年将满杯白兰地一饮而尽,又接了一杯。
你,作为b。m。的代理来谈判,应该知道怎么滚回去回复你家主子。
北边的军方就是一群酒囊饭袋、毒虫烟鬼。
还有幻界掌舵的婆娘,早被你弄死了,到底有什么办不到?!
随着他情绪激怒,语调陡然拔高,玻璃杯在墙上砸了个四分五裂。
金碧辉煌的古典壁纸被残酒染上污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