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是习惯她在自己身边。
很多话不敢说,很多事不敢做。她被塞进许许多多无法消解的情绪,需要她为她割开表皮,放一点血。
蒋明该承认自己有斯德哥尔摩情结。
她挨着颜挈躺下。
颜挈发现她和从前不一样。
她竟然开始有城府了。这个白痴。
果然豢养的狗,绳若松得惯了,容易沾染野性。
但是和她在一起的时间,比盲点那帮阴谋家让人舒服得多。
外卖还有半小时才到,蒋明关掉腕表,任由颜挈枕着自己的胳膊,闭目养神。
明天不放假?
腰被人搂住了。脖子上,她的呼吸热乎乎的。
蒋明想起来自己还没洗澡。但颜挈似乎并不在乎这个。
天天不放假。蒋明回答。
这就是警察。
想去西餐厅,想在湖边吹风,想窝在车里再看一遍《纸牌屋》。
和她一起。
公家单位和私人企业一样,抓着新来的毛头小子可劲儿薅,哪给人谈恋爱的时间。
真有钱拿还清闲,都是谁给谁画的饼?
*
颜挈,无事不登三宝殿。
蒋明不想猜,干等着她自己招供。
原来沉默也是酷刑。
想知道我去哪里做了些什么?果不其然,沉默片刻之后,颜挈开始钓鱼。
不想。
夜宵还在路上。
夜深人静的,还有些晚间凉,挺舒服。没必要开空调。
如果能有一套自己的小公寓就好了。再养只阿拉斯加雪橇犬。
蒋明在想。
依偎在身边的女人动了动,柔软的唇贴着下颌落下一吻。
蒋明睁开眼。
颜挈不是省油的灯,她想和蒋明说的,蒋明表现出不在乎,无疑是挑衅了她的权威。
颜挈用指尖虚空画出一个柳字。
哪个?蒋明小声问,本能地警觉起来。
brilliantmaterial那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