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潇有些意外,压低声音:“你们藏起来的?”
姜枕摇头:“不是,应当是鬼修。”
进到山洞,金贺不信邪的出去找船。这么大的暴雨,姜枕不放心。
消潇道:“我去吧。”
姜枕更不放心她,但好番争论后,还是消潇出去陪着金贺。
姜枕便拿着衣物和丹药,去到东风行身侧。
“伸手。”
山洞里有类似盆的薄石,用来烧热水正好。姜枕将滚烫的帕子递给东风行:“暖会。”
旋即,他去到山洞里弯曲的隧道,将湿透的衣裳换掉,出来时便看见谢御守住洞口,抱剑望雨。
谢御:“衣裳、我帮你洗?”
“……”姜枕拒绝道:“不行。”
既然要分开,那就不能这样藕断丝连。对于谢御来说他可以轻松屏蔽掉感触,可姜枕却做不到。
他拒绝得太明显,东风行抬起头左右环顾,出声道:“我好多了。”
姜枕转移注意力:“嗯,药吃了吗?”
“有按时在吃。”说完,东风行汹涌的咳嗽着。
姜枕看见他面容的灰气愈发浓,好似已经到尽头。
他不禁想,东风行不会突然就死了吧。
奈何是他想的多,东风行还有闲情的拿出棋盘。
他自我博弈的认真,姜枕也看不明白。
东风行便朝他解释:“恩人,正是这棋局告诉我可以触碰到明月。但会遇到变故。”
姜枕:“嗯,你觉得变故是什么?”
东风行试探说:“成为修士?”
姜枕颔首,心里却升起浓烈的悲哀。
——是失去这条命。
修士们都说人参血无所不能,救人生死关头。可现在看来,他早已预见许多人生命的尽头和困难,却无能为力。
姜枕沮丧地坐着。
东风行停住下棋的手,虚弱的咳嗽、宽慰道:“恩人,不用为我的病发愁。”
“我生来便这般体弱,幼时还被断定活不过十五。但我坚持到今日。”
“对我来说、每年的岁月都是自己争夺来的。而遇到你们,才是治愈伤口的良药。”
东风行道:“你已经治好我了。”
姜枕怔愣,语气艰涩: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