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通的回答。
姜枕不意外、毕竟谢御修无情道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感到难受,但他至少该说些什么。
可谢御什么都没说,姜枕也不想自取其辱,站起来准备往外走。
手腕却忽然被拽住。
在这片暗无天日的船篷里,姜枕看不清谢御的双目,却能感受到其的用力。
谢御问:“怎突然说此事?”
他再使劲,姜枕又未对谢御设防,便被拽进怀中。冰冷的躯壳和湿透的衣衫紧贴,半点暖都融合不出。
谢御:“你想好了?”
嘀嗒。
外边的雨下得更大,海浪扑腾得更欢,船要翻了似的颠簸往回扑。
姜枕被桎梏住腰身,只能撑着谢御的胸膛:“嗯。”
至于为什么要说这事、其实是提前而已。出秘境后也会说。
姜枕道:“……我觉得很累,受够现在的情况。这样的理由你能明白吗?”
谢御:“嗯。”
姜枕:“松手。”
谢御却将他抱得更紧,这样亲密的距离,彼此终于看清对方的眼睛。
姜枕坚毅地注视谢御:“你别拽我,松开些。”
谢御道:“分开后你会开心吗?”
……
谢御道:“你要是觉得解脱,那我们就分开。”
但他问:“之后我能跟着你吗?”
姜枕突然觉得心口凿出的洞,那股暖流已经消失殆尽。在苍白且贫瘠的地方剐蹭,只生出想笑的感受。
“我们分开后,甚至不见面。”
姜枕补充:“既然是分别,经年后彼此放下往事才能重逢。”
他没错过谢御眼底的迷茫。
可这次他不明白意思。
直到谢御说:“我不知道。”
姜枕:“什么?”
谢御道:“我不知道离开你,我该去哪?”
呼吸微窒。
姜枕:“八荒,你曾经游历的地方。”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