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御守在姜枕的身边,面无表情,却把话认真的听完。他不知道怎么照顾才算最好,但姜枕总是在受伤。
谢御的眼底有些无措,姜枕道:“我一切都很好。”
他站起来:“谢御,跟我出去逛会吗?”
谢御:“嗯,我陪你。”
两人朝下游走去,这边的树林逐渐变少,景色陡然开阔。
河边生着芦苇,央面倒映着摇曳的纤影。新绿茎秆擎着雪色芦花,风过时向八方轻盈飘散。
姜枕突然道:“谢御。”
“嗯。”
“来日我们能找到与这相同的地方吗?”
谢御:“你喜欢?”
姜枕点头:“对。”
这里静谧,避世般的好风景。
“不知、我帮你找。”谢御思虑着,“如果没有,我给你打造相同的。”
姜枕认真听谢御说,眼里都是深切的笑意。眼底那点悲痛被遮盖,他听见自己放松的说:“好啊。”
只是真的能等到那天吗?
当他看见谢御爱得这样费力,用心血驱使着自身行动。但这样都只能见到冰冷的神情和双眸、
姜枕踮起脚,圈住谢御的脖颈:“抱我。”
谢御将他抱紧,唇上突然贴了绵软的触感。
“……”谢御面无表情。
姜枕倚靠在谢御的颈边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滑落。
都该结束了。
小径尽头的老木桥半浸水中,晌午的阳光透过叶隙,洒着碎金。空气中浮动着湿润的草木清气,混着芦苇特有的淡涩微香。
姜枕跟谢御在这闲散的走了许久。
后边回去时,他双眼因为流泪太多,已经红得有些肿。
他想,谢御或许多半猜到原因。即使他再怎么想掩藏,不把这些情绪表露出来,可被事情压着,也没办法。
可谢御没有说话。
他似乎在思虑为什么总是让姜枕哭,分明自己拼尽全力,却再也没办法做到毫无保留的爱他。
那是一种天性,而天性已经磨灭。
回去后,姜枕找消潇要了纸笔。
消潇递给他:“拿去做什么?”
姜枕:“写东西。”
“好。”消潇莞尔:“若需要我帮忙尽管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