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风行道:“如果怨气已经泛滥到这种地步,天地间是否没有周旋的余地?”
他虽然肉体凡胎,但跟着姜枕他们,也算见多识广。
姜枕没隐瞒他:“对。”
金贺道:“如果这样,不会真的颠覆重来吧?”
消潇:“看天道吧。”
“天道沉睡这么久,法则也跟着消散。恶人得不到因果的奖惩,善者则被怨气侵蚀、修士与百姓不平等,终究会爆发积压多年的矛盾。”
消潇说着:“看着便是死局,从前是,现在也是。”
金贺道:“门派养的这么多百姓,现在都不愿意投胎?灵气的枢纽能改善鬼修的暴戾。”
消潇:“江都城有。”
“不过、他们的后辈受先代的影响,终有不甘。无法出金杖教的城门,怨气自然便增生。”
金贺听得窒息。
东风行则叹气:“船到桥头自然直。”
“直到奈何桥?”金贺道:“这群鬼修显然比之前更加厉害了。”
姜枕:“怎么听着你很害怕?”
金贺:“不可能。”
姜枕:“肯定有,谢御,你说呢?”
金贺:“你别找外援!”
谢御:“嗯。”
他只专注地盯着姜枕。
金贺躺平:“哎、你们都欺负我。假如我哪天对抗这些鬼修,你们不担心吗!”
姜枕想笑:“当然担心,但更多的是欣慰。”
金贺哼哼唧唧的,像头野猪似的翻身,险些摔地上:“……”
东风行忍不住,把脸遮起来笑。
姜枕安静的看着,闻到丝腐朽的鬼气。他跟谢御继续去排查,却没发现任何问题。便继续守夜。
而这个夜里,本当没有新的问题。
直到金贺闯出来说:“东风行突然高烧了!”
姜枕蹙眉:“怎么回事?”
金贺:“不知道、就突然高烧不退!我还以为是着凉,可他穿得很厚啊!”
消潇从后面跟上来,神情严肃:“怨气。”
“……”姜枕难以置信:“怨气?”
难道是那开光期鬼修做的?它当时振奋的看向树洞,能攻击的只有东风行!
金贺:“什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