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潇安慰道:“不会生分的。”
很久后,姜枕回过神。身边是谢御留下的避钦剑。他犹豫片刻,将其放在腿上。
避钦剑的青色玉珠是由碧风云亲手串的。姜枕低着头很轻地抚摸,眼泪突然掉落。在剑身和水泽相撞的寒芒间,天丢失掉鱼肚白的色泽。
消潇道:“你遇到什么事情了?”
肯定的语气让姜枕回神。
姜枕:“嗯,怎么说?”
消潇抬头,担忧道:“你的脸色很差,面容总是灰的。”
剩余的话她没说:这是将死之人的征兆。太难听。
金贺:“你也这样觉得?”
他“嘶”的声:“你是不是受委屈了?一定要跟我们说啊。别的不行,一起挨打总比独自挨打好。”
消潇:“……”
她认真地点头:“是的。”
姜枕怔住:“你们……”
金贺笑出声,本来颓废的心情此刻消退些:“你真傻,别独自憋着。”
姜枕:“嗯。”
洗髓的过程很漫长,直到晌午,谢御才推着东风行回来。
金贺立刻围上去:“他怎么样?”
谢御:“无妨。”
东风行没多少精神,道:“很成功。”
金贺松口气,问:“那你的腿呢?”
姜枕仰头,握住谢御的手:“你怎么样?”
谢御:“嗯?”
“没受伤这些吧?”
“没有。”
姜枕跟谢御贴着脸,内心没由来的感伤。
东风行洗髓得还算成功,但需要调养。金贺好奇的询问他的入道是啥,对方却避而不谈。
晌午、他们就居住在溪边,虽然没有安营扎寨。但平缓的水流让他们有种安宁和归乡的感受。
东风行很快就睡着了,金贺拿外袍给他披着,将轮椅握得很紧。
姜枕看过去:“别太担心,你也要多注意休息。”
金贺:“嗯,先管你自己。谢御、多看着他点,脸色很差。”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