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潇道:“你猜的或许没错。”
她跟姜枕想到了共同的地方,“东风行作为凡体很难抵挡鬼修的攻击。”
姜枕:“怎么救他,人参血?”
消潇:“暂且尝试。”
姜枕伸出手,却被谢御握住。那里有道陈年的旧伤,纵横交错着为谢御破道那次的刀口。
姜枕:“松手。”
谢御表情漠然,识海却很空洞。他不知道自己在执拗什么,但只有四字贯彻着他:不能放开。
“……”却被姜枕挣脱掉。
姜枕抬头看谢御,犹豫着:“别担心我。”
有消潇在旁辅助,人参血很快就混着丹药给东风行喂下。脉象却没有任何好转,依旧紊乱不堪。
金贺惊骇道:“怎么会这样!”
消潇冷静地说:“事已至此,先出秘境。这里不适合我们继续呆着。”
姜枕:“嗯!”
金贺立刻将东风行背起来,两人整出兵荒马乱的既视感。
慌乱中,姜枕抬头看见谢御,他靠在树洞的门槛处,抱着剑面无表情,似乎永远被隔绝在情绪外。
本来焦急的心顿时融化,很酸涩。
姜枕往前,被谢御握住手,他细致的检查伤口:“很疼?”
姜枕:“没有、你还好吗?”
谢御将自己脱臼的手腕接好:“没事。”
“……”姜枕呆愣地看着谢御,无力地垂头:“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?”
谢御道:“想保护你。”
“怕你受伤,但我最终做不到。”
姜枕说:“那不是你的问题。”
谢御却没有回答。
他们走得很匆忙,凭借着圆月的方位继续往前,在夜里淌着水而过。
消潇评估位置:“可能还得两日,你能行吗?”
金贺道:“当然没问题!”
他背着东风行,却突然感受到湿润的触感。消潇看去,那素帕将东风行嘴边的鲜血擦干净。
“再坚持两天,我们很快就出秘境。”消潇告诉他。
东风行虚弱地睁开眼:“不……”
他的声音实在很小,起初消潇没有听清楚,甚至没发觉他恍惚醒来。
还是金贺听见:“你说什么胡话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