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潇道:“你情况不对、”
她将丹药递出,姜枕如蒙大赦:“谢谢你。但我没事。”
他只是恍惚,根须探下去,沙层里滋生的鬼修和怪物愈发多了。它们群龙无首地胡乱摆动,嘴里似乎咀嚼着什么。
怨气。
这养分究竟从哪里来的?
姜枕睁开眼,腿边赫然是只黑着瞳孔的鬼婴。它露出自以为活泼的微笑,将惊叫的白狐挪开,钻进姜枕怀中。
“……”金贺寒毛卓竖:“你不怕吗?”
姜枕摇头:“妖族跟鬼修同仇敌忾,也算近亲。”
他抱着鬼婴,抿紧唇:“剩下的三个、或许还有管微澜。”
其对仙骨的所求已到执迷不悟的地步,谢家有那么多传言,总会有适合骗他的。
消潇赞同:“是,我也这样觉得。”
那剩下两位呢?
大海捞针。
姜枕头疼得厉害,不再想了。
金贺又被鬼爪拽住腿,他试探地说:“你能让它们退下吗?别折磨我了,我一生行善积德。”
姜枕:“……我试试。”
他将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鬼婴,没抱有期待。没曾想对方睁着双眼,手脚并用地从他怀中爬出。
鬼气凝聚的东西应声离去。
金贺目瞪口呆:“厉害。”
姜枕眨眼:“谢谢你。”
鬼婴没说话,只动了动鼻头。消潇道:“有人来了。”
看过去,那些修士终于日夜不停的赶到这里。
消潇:“你回去吧。”
姜枕抱起白狐,回到幄帐中。
金贺则立刻伪装成老头,在那费力地咳嗽着。
消潇:“……”
东风行不忍直视。
幄帐里,姜枕给谢御喂了些水。白狐在腿边轻蹭撒娇,没得到任何回应。它抬头看去,纤瘦的身形映入眼帘。
无言的悲伤卷席了它幼小的心灵。
白狐伤心地叫唤两声。
姜枕木讷,见着谢御平静的睡颜,心中未知的恐慌也消退许多。
白狐凑过来,他终于有精神抚摸着其的脑袋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