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随着符纸的失效,黄昏也离去。夜里的凄冷莅临,姜枕清醒了些。
拨开幄帐,外头五人正围着升好的火闲谈。
消潇看过来:“你还好吗?”
姜枕低头看手臂的绷带,走过去:“挺好的。”
可他双眼有哭过的红肿,曾经明亮的瞳眸也很疲惫,充斥着血丝。
消潇看了会儿,没有戳穿:“饿了吗?我多带了些吃的。”
“没有,谢谢你。”
姜枕坐好,白狐便跳进怀里。
金贺道:“谢御怎么样了?”
姜枕抬头看他,没管改变的称呼,点头:“还好,脉象平稳。”
金贺撑着眉头,叹息道:“他为什么突然破道?”多半猜出原因,“你们想好怎么办了吗?不如就这样成为凡人。”
姜枕摇头:“不会,弊端太多。至于怎么办,再说吧。”
金贺:“你们……”
腿边忽然破沙而出只鬼爪,他想都没想地拍回去:“别来烦我。”
金贺继续道:“你们……”
消潇打断:“姜枕,你们还有要做的事情?”
姜枕:“嗯,有些小事。”
不然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。
消潇:“跟鬼尊那事有关?”
姜枕:“……你猜到了。”
金贺状况外:“什么?”
消潇的眸光微动,扫过叶家哥俩,他们识趣的回到幄帐里。
“你之前问我去到四家的有几人,是因为要报仇吗?”
“……嗯,或许。”
姜枕抬眸,火光映照中,消潇似乎思虑着什么。半晌后,她拨动火堆:“我还记得,也知道是谁。”
消潇叹息,露出微笑。
“你因为这件事受了不少苦。”她愧疚地说:“我曾受过你阿姐的恩惠,你与谢御也对我多有帮助。作为好友,没道理瞒着你们。”
东风行突然端正身形。
金贺听的一头雾水:“你们在说什么?”
消潇道:“当年同我的三人,有东风行。”
似平地惊雷。
姜枕眨眼,他记得消潇说过,四人里其二是修士。
他问:“还有呢?”
消潇拨动火堆的手微停:“你还记得金贺的爹娘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