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坦然地说:“我已经熟记于心。”
姜枕愣了下,觉得消潇似乎看开了。
“但我真的很感谢你,姜枕。”消潇突然说,“谢谢你当时愿意保留那份信笺。”
姜枕道:“我也不知道,是谢御自己想出来的。”
消潇莞尔:“是你坚持找到了金镯。就算谢御有功劳,也是为了你这样做。”
她释怀地说:“萧遐在信笺里写着,说向金杖许过很多愿望。我继承它之后,居然见到让我离开金杖教不受因果阻拦的请求。”
“他做了许多我未曾了解的事情。即使他谈不上称职。”消潇道,“但人有善恶。”
“天地的爱恨嗔痴,也是对立的。”
姜枕认真的倾听,为她高兴。
谢御练剑归来,只见到姜枕笑弯的双眸。
消潇很快就告别离开。
姜枕见谢御的衣裳湿透了,忙地松开白狐拉他过来。将外袍褪去收拾好,问:“这么大雨也要练?小心风寒。”
谢御:“不会。”
他伸出手:“你歇息,别忙活。”
谢御自己将湿透的衣裳收拾好,又把避钦剑擦干。
姜枕回到床榻边坐下,问:“你刚才练的什么剑法?”
谢御:“青云七式。”
姜枕:“哪招?”
“繁花过水。”谢御思索片刻,额外补充:“适合雨天修行。”
“哦。”姜枕点头。
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对剑法不是很有兴趣,只是想跟谢御多说话。
谢御显然也想到,但他花了好半晌想下一步,才将姜枕抱在腿上用手臂环住。
却不知道说什么。
姜枕见谢御迷茫的眼神,内心有些酸涩。他描摹地摸了两圈谢御的脸,轻声问:“除了练剑,还做了什么吗?”
他注意到谢御的衣裳和裤脚有些泥土。
谢御:“……被阿婆拉去摘菜了。”
意料之外,姜枕笑起来:“好不客气,你委屈了。”
谢御:“没有。”
他看见姜枕的笑脸,虽然不知道内心是否有同等的情绪,但此刻,他将道侣拥得更紧。
谢御:“……我也很高兴。”
他近乎是笨拙地开口,得到了道侣的吻。
歇息够了,五人也要踏上接下来的路程。告别阿婆和稚童,再次进入这笔直的街巷。迷路着反复徘徊的修士未有改貌。
姜枕狐疑道:“还是这群人?”
消潇偏头看去,语气随意:“嗯,心思太杂,依附旁人太重。出不去也是应当的。”
修士见不到他们,此刻正和同伴急得打转:“你想一个、哪条是正确的,我跟着你走。”
同伴苦恼地摇头:“我害怕选错,还是你来吧。”
互相推脱半晌,未得出个所以然。
姜枕观望片刻,继续往前走。
两日的路程定然是走上许久的。好在作为修士并不怕腿脚的疼痛,东风行那也有金贺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