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没记错,初见楚弃厄时,他便戴了这样的项链。
风愈发急促,一片黑影压进牢房。
是头发。
头发里藏着无数的虫子,正蓄势待发准备袭击师灵衣。
只为了师灵衣手上的这条挂坠。
“什么时候来的。”楚弃厄淡声道。
伸手从师灵衣手中拿过这条挂坠。
他若无其事地扫了下双眼发红的载叁,只是那双看似不起波澜的眼睛里藏着些许情绪。
指腹抚过那棵扁平的银器,他没再开口。
瞬间,风落了下去。
头发也渐渐后退,虫子也不再钻出头发,就连玫瑰香都减弱了许多。
师灵衣轻笑一声,借着昏暗光线去看楚弃厄。
他道:“刚刚。”
这样敷衍的话楚弃厄懒得听。
伸手抓起正在回神的载叁,还没动一下,牢房外就响起不绝于耳的尖叫,其中掺杂着几声“死虫子!滚开!不许侮辱我的手!”
神色一暗,楚弃厄探究的眼神扫向师灵衣。
双手举了起来,师灵衣这才露出一个讨好地笑。
“不是我带他们来的。”
言下之意是,不关我事。
很快,楚弃厄就看见何羽桃连滚带爬到了牢房门口,双眼含泪,可怜兮兮,一见楚弃厄,二话不说就扑过去哭喊。
“我的阿哥!你可过了苦日子了啊!!天杀的,谁把你折磨成这样了!”
“你。”楚弃厄言简意赅。
如果不是这群人的指认,楚弃厄不会尝到再次被关牢房的痛苦。
何羽桃的哭声戛然而止,抹了抹干巴的眼泪,他甚至不敢看楚弃厄。
“是陆哥让我这样做的,你要是生气了就打陆哥出气,我可以帮你踹两脚。”何羽桃扶住楚弃厄肩膀,真诚地说,“真的。”
听何羽桃表忠心,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。
楚弃厄连个眼神都懒得给,二话不说就决定离开。
“等一下!阿哥!你手怎么这么烫。”何羽桃捏了捏楚弃厄的手腕,“你不会发烧了吧?你手腕也好烫!”
撇开何羽桃的手,楚弃厄没说一句话,但表达出来的意思很明显是让何羽桃别管。
就在何羽桃还打算强行摸楚弃厄额头时,师灵衣拽过何羽桃肩膀,上前一步。
“不问问吗?”他道,眼睛盯着楚弃厄手里的载叁,“还是准备单独问?”
楚弃厄眼神瞬间冷了,侧头看向师灵衣,紧紧盯着。
那双平日里不装一点情绪的眼睛,此刻对师灵衣有着极强的杀意。
太阳穴传来的疼痛令他咬紧了牙关。转身,楚弃厄拖着载叁往牢房外走。
手腕突然传来一阵阻力,楚弃厄回头看,只见师灵衣扬起笑,他说:“不把我带走一起问?”
楚弃厄莫名得有了怒意,甚至在眉目间沾染上几分。盯着师灵衣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就来火。
他握紧了拳头,冷声道:“滚。”
撇开师灵衣的下一秒,喉间一腥,平白无故地呕出一口血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