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睢很快又把眼睛瞥向他处。
陈令藻睨他一眼,若无其事抽回手,动动左手手腕,示意越睢松开。
越睢慌忙松开,红着脸,支支吾吾:“你,你干什么……”
眼睛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。
暗自冷笑一声,陈令藻慢条斯理起身,转转有些酸僵的手腕,居高临下:“把你叫醒。”
越睢:“那也不用摸那里。”
“我摸哪里了?”陈令藻眉毛微微一挑,嘴角勾起不甚走心的弧度,“我以为你死了呢,怎么叫都不醒,摸摸你心跳还在不在。”
“恶心到你了,真是不好意思。你体谅一下吧。”
话音落,陈令藻一点没有征求越睢原谅的趋势,转身,毫不留恋迈步。
越睢:“等等!”
陈令藻恍若未闻,转动把手。
“陈令藻!”
越睢并手并脚跳下床,两步一蹦,几乎是瞬间窜到陈令藻身后。
“我……”
话没说完,越睢瞳孔一缩,身形不稳,猛地向前一压。
一声巨响,刚打开不过一寸的缝隙被越睢的惯性大力紧闭。
宽厚有力的大手五指大张,紧紧按在门上,手背青筋突起,是手主人用力的象征。
侧面望去,一条结实有力的小臂横在陈令藻脸侧,肌肉隆起,有几道红痕,与他白皙的侧脸形成颜色鲜明的对比;另一只手则绕了陈令藻的腰半圈,掌心扣在他小腹上。
陈令藻轻咬舌尖,微微阖眼。
越睢则是盯着眼前圆圆的头脑勺红了双眼,在他熟悉的属于陈令藻的香味涌入鼻腔后,脸颊跟着一起红了。
心神稍定,陈令藻瞥向压在门上的那只手,手下坚定捏住自己腰间的那只手,小臂稍一用力,拉着那只该死的手远离自己的小腹。
视线内,压在门上的手缓缓收紧,最后离开门板。
越睢面上怅然若失,却没有任何敢于挽留的意向,“我——”
刚出声便戛然而止,声音短促。
陈令藻面无表情转身。
越睢屏住呼吸,痴痴看着陈令藻,目光带有心软着迷,还有难以忽视的歉疚。
陈令藻微微一笑,双手指尖抵住越睢两肩,慢慢用力,胳膊伸直,把对方推到一臂以外的距离。
越睢乖顺地后退,视线没有从陈令藻的脸上移走分毫。
陈令藻向后一靠,全身都放松下来,整个人看起来慵懒而闲适,头微微一歪。
陈令藻上下扫视越睢一圈,似笑非笑,“郝医生简直是神医啊,刚醒就健步如飞了?”
“医生确实不错,”越睢视线难得下移,伸手,“我看看你手腕。”
陈令藻不客气,左手向身后一藏,“你刚才不装睡握着,我一点事儿没有。”
越睢头颅微低:“……对不起,给我看看吧。”
“不用了,我找郝医生看吧。”
陈令藻:“你叫住我有什么事?如果是问我,我们回到原来关系的时间,我建议你先注意自己的身体。”
“不是这个,我……”越睢摇头,找到陈令藻的眼睛,与他对视,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,“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,想征求你的意见。”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