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眯眯眼,打量一圈,大脑缓慢思考自己现在身处何地。
陈令藻很快想起:噢,他来s市了。
侧头,他的注意力被那一束阳光吸引去。
明明被厚重的窗帘挡着,还是不屈不挠从缝隙中射进一簇金色的“花”,映在洁白的床单上,像云上开出的一朵小花。
陈令藻撑头盯着阳光落在床上的位置,看了许久,下定最终结论:那是一朵五瓣的阳光小花。
那最遥远的天空上,阳光也会在云彩上面种花吗?
陈令藻不着边际想到。
又出了会儿神,陈令藻起身洗漱。
浑身还是软绵绵的,但精神头好了不少。
过了一晚上,陈令藻心绪平缓许多。
谁不是说把郁气发泄出来,人的精气神就变好了吗。
陈令藻自认为和气地给99+消息的越睢发过微信去。
【陈令藻】:别给我发消息了,很烦。
……
沙发一角,越睢手捏手机,望着陈令藻房间,望着入户大门,枯坐一夜。
手机振动,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立时如饥似渴看向手机屏幕。
【陈令藻】:别给我发消息了,很烦。
越睢心中一悸,心脏好像空了一块儿,又被人紧紧攥住。
他的眼底流露出茫然与不安。
不待这类似心绞痛的感觉遍及全身,陈令藻那边又跳出消息弹窗。
越睢来不及阅读,手机骤然黑屏。
他慌乱而茫然按侧键,手机没有任何反应。
一夜未眠而困顿迟缓的大脑反应过来,是手机没电了。
他跌跌撞撞摸进屋里,找到充电器,对上插口。
手机有反应了,越睢又想开机,屏幕提示电量太低无法开机。
越睢只得等待,桀骜的眉眼染上焦躁,止不住地扣手上的倒刺。
度秒如年。
终于熬到开机,他慌忙找到微信,如饥似渴接收陈令藻的消息。
【陈令藻】:我有个比赛,顺便出来采风,不用找我。
越睢沉默打字,问他什么时候回来。
又过了几分钟才回他消息。
【陈令藻】:过几天吧。
【越睢】:过几天是几天?
陈令藻没再回消息。
越睢给其他人发了条信息,放下手机,脸埋进双手中,长舒一口气。
他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惹了陈令藻生气,一夜未归,也不联系他,如果不是要24小时以后才能报案,越睢早就报上案了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