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意水回头看著管家,他只当藺如之恨透二房,不想他多带走半根针,所以才让管家跟著。
原来是为了要东西。
“当然,二房这些年给的东西,大房也会归还。”
管家话音刚落,几个小廝带著几个箱子走过来,重重放下,扬起一层灰。
“本子上有记载,二公子核对一下。”
谢意水挥开管家的手,不愿去接帐本,抬手示意二房的小廝收拾东西。
两个时辰,小廝只收拾出几个箱子的东西,除去衣裳首饰,竟无別的值钱玩意。
屋中的摆件家具,基本都是大房添置,院中的小桥假山,也是大房出的银子。
“二公子,我核查过,本子上的如意摆件、仙鹤贺寿图、鏤空雕刻楠木屏风、八仙过海玉摆件、彩雕点翠头面、紫陌端砚······”
管家一口气说了二十来件东西,这些东西,他们或是送礼,或是已经损坏。
“都不在屋中。”
“母亲的嫁妆还在库房,我会按照价格取相近的东西赔付,可以了吗?”
“二公子还是折成银子赔付吧,大夫人看见你们的东西就心疼。”
谢意水疲惫闭上眼睛,苍白无力吐出一个字。
“好。”
“折合现银,三万四千五百六十八两。”
管家將帐本递过去,一点一点给谢意水讲解,他才不管谢意水听不听,他是说给下面的人听的。
谢意水也知道,他已经没有力气阻扰。
“十日內,我会將银子送过来。”
“好,劳烦二公子签字画押。”
管家办好差,带著人离开,谢意水独自去了谢鹤鸣的书房。
“谢意水將谢鹤鸣的书房和臥室里里外外都查了一遍,找不到跟端王相关的任何东西。”
诗论站在谢南笙面前,那些信件早在谢意水回府之时,诗论先一步藏起来了。
谢南笙翻过信,就算將信件拿出来,也奈何不了端王,他有一百个藉口等著。
不能一招毙命,那就先留著。
至於傅隨安拿到的那些,有些是真,有些是傅知砚找人仿的。
“还有吗?”
“谢鹤鸣的臥房中还有一个暗格,在桌子底下。”
谢南笙抬头看著诗论。
“还有暗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