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梯“叮”地停了。
盛絮慌乱地走出来,翻找钥匙,第三次插错钥匙时,身后传来宴楚潮的闷笑。
温热胸膛贴上后背的瞬间,她听见他胸腔震动:“盛同学,你在紧张?”
门开了。
盛絮松了口气,离他远点。
她弯腰换拖鞋时,余光瞥见餐桌——粗糙的蛋糕,彩色奶油歪斜地写着“ycc[爱心]sx”。
草莓切片东倒西歪。
“你……”
“第一次做。”宴楚潮扯松领带,喉结滚动,“有点丑。”
盛絮眼眶发烫。
垃圾桶里露出五六个蛋糕盒,料理台上散落着打翻的面粉和融化的巧克力酱。
她仿佛看见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,笨拙地搅拌蛋清,把盐当成糖,被烤箱烫红指尖……
“忘记收拾垃圾了,宴同学。”
她转身去拿玄关抽屉的礼物盒,“地摊货,随便玩玩。”
宴楚潮拆开深蓝色丝绒盒,瞳孔骤缩。
是—条领带,内侧绣着竹子的图案,和她弄坏的那件西装同色系。
竹子旁边绣着一段话“未若柳絮因风起,但有絮果落海潮”。
“盛同学。”他声音沙哑,“你知道送领带代表什么吗?”
“拴住你。”她破罐破摔,“怕你被别人拐跑。”
宴楚潮突然低笑,将领带绕在自己手腕上,另一端塞进她掌心:“那你要不要试试……”
他俯身咬住她耳垂。
……
领带不知何时滑落在地毯上。
盛絮被宴楚潮困在沙发角落。
他比呼吸更灼热。
“等、等等……”她抵住他起伏的胸膛,“那个……”
宴楚潮被迫停下,他皱眉:“谁啊。”
“上周来便利店找我那个?”
“我堂姐,她来借创可贴。”他忽然咬住她锁骨,“你吃醋的样子,比蛋糕甜。”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