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阚平脸上挂着笑,直勾勾注视林帛圩。
林帛圩的笑容忽然僵住,似要从他的眼里看出对自己的威胁。
孙阚平摆摆手,转身离开。
——“你放心,这是你们的事,我一个外人,不会插手。”
“来,张嘴,啊——”
连翘用叉子叉住一块苹果,往李空山嘴里递。
李空山很听话,乖乖地把嘴张开,心满意足接受连翘的投喂。
此刻,他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腰上的刀伤经过包扎和处理,目前正处于养伤阶段。
他称心如意地嚼啊嚼,对自己如此这幅遭遇很满意,毕竟,又可以像当初一样,享受到连翘的心疼和悉心照顾。
连翘一边喂他苹果,一边说,“李空山,你还记得吗,以前你老爱打架,我就像现在这样,喂你吃东西。当时啊,他们都说,你非要人喂,跟没长大小孩子一样。”
“记得,当然记得。”李空山看着她,轻轻扬起嘴角,“尧尧,那时的我也没想到,自己还真中了那歪门邪道算命的话。”
“什么话?”连翘好奇问道。
李空山轻轻一笑,不急不忙看着她说,“他说,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。”
连翘愣了下,笑着说,“这种话你也信?一听就是假的。”
“可我觉得他说的就是真的。”
李空山坐起来,继续看着她,“你走的时候,我难过了好久好久,就算我试着去忘记你,试着把你从我脑子里赶走,可是你还在会在我脑子里晃,没日没夜地晃,晃个不停,就好像,你在那里扎根了一样。”
“对了,尧尧。”
李空山突然想起来一件事,以前,他有些害羞,没脸当面问她,可如今却不一样了,他的没脸没皮已经进化到下一个水平。
什么都不想,直接出声问她。
“什么事?”
连翘把水果碗放下,好奇看他。
他转转眼睛,往左右两边看去,犹豫几秒开口,突然有些害羞,声音拉长,“……就有一次啊,你非要我去医院,那几天我不是嚷嚷着要洗澡吗,当时你说,让小海来帮我擦擦,可是后来,小海跟我说,帮我擦身子的人不是他。”
话音刚落下,李空山又立刻没脸没皮地凑到连翘眼前,忍不住笑笑,“所以说——那天晚上是你给我擦了身子,是不是?”
连翘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得脑袋往后仰了一点点,连带着李空山刚才说的那句话,她的耳根不由自主变红,肆意蔓延,一直烧到了脸颊。
“我……”
突如其来的记忆被唤醒,连翘一时之间,竟不知该如何去解释。
反倒是李空山这个不害臊的,继续拉着她的手,看着她说,“尧尧,我不管,反正我已经被你看光了,你得对我负责,我下辈子都是你的人。”
他牵着她的手轻轻晃,眼里故意流露着委屈,可连翘怎么看,都觉得那是一抹得意的神色。
她感到窘迫和害羞,站起来解释,“不是!你误会了!我不是故意看的!当时小海的电话打不通,我是不得已才那样,再说了,什么看光啊……我……我就帮你擦了一点点好吧,不该擦的地方,我都没擦。”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