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宁能清晰地感受到闻君鹤的睫毛扫过自己脸颊的触感,还有对方身上愈发浓郁的木质香气,混合着彼此交错的喘息,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断发酵。
直到嘴唇传来微微的刺痛,缺氧的眩晕感涌上太阳穴,闻君鹤才突然撤开距离。
贺宁下意识追着那点温度仰起头,眼睫湿漉漉地颤动,闻君鹤停在恰到好处的距离,不再靠近半分。
这个戛然而止的停顿让空气骤然紧绷,贺宁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沙发扶手,真皮表面留下几道浅浅的掐痕。
闻君鹤的视线落在他泛着水光的唇上,眸色深得像是化不开的墨,却偏偏不再动作,任由那种悬而未决的张力在两人之间无声蔓延。
闻君鹤:“……你怎么能不经过我允许就看我的隐私……看了就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
贺宁侧头看向闻君鹤耳朵,又烫又红,结结巴巴道:“你拍的可是我!我都没有生气,你有没有拍更过分的。”
闻君鹤于是给了他一个微妙的表情。
贺宁一言难尽:“你真拍了?”
闻君鹤嗯了一声:“要看吗?独此一家。”
贺宁恼羞成怒:“……你……我……你这个变态!先松开我……”
闻君鹤却全然一副豁出去的模样,一手包住了臀肉,一边放狠话说:“你要是不跟我和好,我就把照片发给你那个男朋友。”
贺宁:“你怎么这样!”
闻君鹤话音未落就感到怀里的人猛地一颤,贺宁睁大的眼睛里迅速漫上一层水雾,看贺宁是真的生气了,所有强硬瞬间土崩瓦解。闻君鹤的吻立刻软了下来,讨好般蹭过他的唇角,连忙放低姿态:“对不起,宁宁,我开玩笑的,你打我吧,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,我们和好吧,好不好?”
他掌心包裹住贺宁攥紧的拳头往自己胸口带:“我说错话了,你打我吧。”
贺宁慌忙想把男人推开,可被抱得太紧了。
闻君鹤一边说对不起一边在他身上点火。
道歉的间隙里,带着薄茧的指腹却沿着他脊椎缓缓上移,在敏感的腰窝处不轻不重地按揉
这种矛盾的温柔比威胁更让人腿软。
贺宁的呼吸不受控地急促起来。
男人低哑的“好不好”三个字混着亲吻落在耳际,像是某种甜蜜的折磨。
闻君鹤又说了好几句好不好,贺宁忍不可忍说我答应你,你别这样了。
话音未落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,闻君鹤的动作快得让他来不及反应,瞳孔骤然收缩,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床单。
身体深处传来的异样感让他浑身发抖,张着嘴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。沙发垫发出不堪重负的闷响,闻君鹤的轮廓在晃动的视野里模糊成一片,只有紧扣他手腕的力度真实得可怕。后知后觉的认知迟了几拍才涌入脑海,贺宁茫然地望着天花板,水汽在眼眶里聚了又散。
贺宁的身体轻微地发着抖,一双眼中满是难以置信,像是不相信闻君鹤真做了。
他到底答应了什么?!!!
身下晃出沉闷声响。
“怎么,傻了?”闻君鹤撑在他耳侧的手臂肌肉绷出凌厉的线条,声音裹着喘息砸下来,汗珠顺着下颌线滴在贺宁锁骨上,烫得惊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