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是如果连同身体背叛了闻君鹤,他才是真的自由了。
贺宁这样想着,骤然放松四肢,他微微喘息着,身体仿佛都变得轻盈。
靳觅感受到贺宁的放松,凑过来要亲,温热的身躯覆盖上来,贺宁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觉,只觉得那一刻头皮发麻,飘飘然不像话。
靳觅在贺宁面前跪了下来。
贺宁唔了一声,身体僵了一下。
有药效的加持,贺宁兴奋的全身战栗。
眼前的靳觅带给他的刺激很强烈,他额前已经被汗水浸湿,靳觅干脆把刘海撩起来,与往常在舞台上桀骜不驯的样子完全不同了,粉色的头发更是给他增添的一丝别样的韵味,漂亮英俊的脸上浮着潮红色。
他跪在贺宁面前,带着一丝讨好,还有不适的表情,是一种能催生贺宁虐欲的情愫。
贺宁几乎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手,放在靳觅的后脑上,按着他的头。
贺宁仰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,恍然间仿佛看到了天和地,短暂脱离了肉体的束缚,灵魂都随风在天空中漂荡。
靳觅有些难受,但是他没有推开贺宁,反而是更加卖力。
贺宁的思绪断了几秒,靳觅的唇已经压上来,湿热的触感从嘴角蔓延。
他下意识扣住靳觅的后脑,指尖陷进对方粉色的发丝里。
靳觅的吻一路往下,在贺宁起伏的胸口留下细碎的水痕。
房门被打开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。
闻君鹤站在门口,逆着光的轮廓僵硬得像尊雕像。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,正好横亘在三人之间,一端是凌乱的沙发,一端是凝固的沉默。
贺宁的手还停在靳觅后颈,能清晰感觉到对方突然绷紧的肌肉。
靳觅抬头时,嘴角还带着水光。闻君鹤的眼神从两人交叠的身体慢慢移到贺宁脸上,瞳孔黑得吓人。
靳觅被猛地掀翻在地,后背撞上茶几发出闷响。他撑起身子时脸色难看,粉发凌乱地黏在汗湿的额前。
贺宁身上骤然一轻,眯着眼看见闻君鹤居高临下的身影,投下的阴影把他整个罩住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工作?”闻君鹤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贺宁的衬衫早被扯得七零八落,挂在臂弯要掉不掉。药效褪去些许,但脑子还是昏沉,他揉了揉脑袋。
闻君鹤欲拖走靳觅时,贺宁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,触到一片冰凉。衣领滑到肘弯,露出大片泛红的皮肤:“你把人弄走了,谁跟我上床?”
贺宁能感觉到他手腕动脉突突直跳。
房间里还飘着靳觅留下的香水味,混合着情欲未散的燥热。
贺宁仰头时,看见闻君鹤下颌线绷成一道锋利的弧。
靳觅踉跄着爬起来,衬衫扣子崩开两颗,领口歪斜地挂在肩上。他梗着脖子冲闻君鹤吼:“你他妈谁啊?我可是周先生请来的!”
闻君鹤连个正眼都没给他,直接揪着后衣领把人往门外拖。
门被摔上的瞬间,整面墙都震了震。
贺宁躺在沙发上,听见靳觅在门外的敲门声,随后是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远去。
闻君鹤转身时,眼底的暴戾还没完全褪去,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。
闻君鹤:“贺宁,你清醒地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吗?”
贺宁点头。
他知道。
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热水从头顶浇下来,贺宁被冲得睁不开眼。水流像层密不透风的膜,裹得他喘不上气。闻君鹤的手掌贴上来,力道大得像是要搓掉一层皮。贺宁呛了口水,鼻腔火辣辣地疼,手指在瓷砖上抓出几道白痕。
“你发什么疯?!”贺宁抹了把脸,抬脚就踹。
闻君鹤却掐着他下巴,拇指粗暴地顶开牙关,指腹蹭过舌面,像是要刮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
贺宁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呜咽,指甲陷进闻君鹤小臂,留下几道渗血的划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