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愉琅抿嘴,探头看看排练的愉琛,微微挑眉,“说来话长,走,请你喝奶茶去。”
“所以,我高考的时候沈勇不在,是因为——”沈棣棠瞪大眼睛。
“因为我弟蹲守半个月,拿到了他聚众赌博的证据。”愉琅点头道,“这他都没告诉你?那我们再好好对对,他肯定有更多事没说。”
沈棣棠说不出话。
“你们什么时候分手来着?”愉琅问。
“七年前,差不多就这个时候。”沈棣棠说。
“那你不知道的事儿可多了。”愉琅慢条斯理地说,但并没有告诉她的意思。
沈棣棠也不想问。
他手腕的疤痕,画室里囤积的东西,还有白芦。
这些只能从他口中得知。
“不过有个事儿可以告诉你。”愉琅凑近她,挑眉,“你高三以前,住在我家隔壁吧?”
沈棣棠一愣。
愉琅露出他果然没说的表情,挑眉道:“问问他吧。”
“你的存在对他来说,有怎样的意义。”
吃完年夜饭,和二仙并肩躺在她床上的时候,沈棣棠满脑子都是愉琅最后那句话。
在一起之后,愉琛很少跟她谈及自己,也很少表露自己的情绪。他习惯于将所有喜怒哀乐系在她身上,将自己搁置在一边。
还有吗?她没能了解的部分。
“二仙。”她戳戳旁边的人,“你睡了吗?”
“撑得睡不着,我妈烧的水晶肘子太香了。”二仙忧愁地拍拍肚子,“怎么,聊天?”
沈棣棠点头,“我有事情想问。”
“不上称。”二仙皱眉。
沈棣棠被她逗笑,轻推她手臂:“什么啊!”
“你问我问题还要打申请吗?咱俩之间哪有秘密。也就幸亏你不是间谍,不然我早晚得被抓起来。”
她们傻笑很久。
“问。”二仙撑着头看她。
“我去画涂鸦的时候,愉琛在车里等,你。。。”
“大过年的不能翻旧账啊花宝。”二仙警惕道,“我瞒你是因为你倔。”
“没有*!”沈棣棠笑,“我是想问,你为什么答应他。”
二仙抹黑爬起来,盘腿坐在床上说:“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问我呢。”
“那时霞姐每天在楼下蹲守,愉琛也知道你需要钱,来找我想办法,不管用什么办法,哄骗你收钱。”陈尔欣一摊手,“你最好是会乖乖接受帮助。”
“后来你非要半夜去涂鸦,他拜托我帮忙,想去偷偷照看你。我开始没答应,但后来他说,就当同情你多年的朋友。”
沈棣棠腾地坐起来,皱眉问:“我?同情我?”
陈尔欣忽然笑出声:“我也是这么问的,一模一样。他的回答说服了我。”
“他说,不是她,是我。不是她需要我帮看,而是我需要做点什么。她无论怎样都会活得很好,硬是帮她,她反而会觉得难受。”陈尔欣垂头拨拨她的刘海,“花宝,那一刻我觉得,他明白你,就像我明白你一样。”
“我之前不跟你说这些,是因为你没问,我不想左右你的想法。”陈尔欣问,“会有点晚吗?”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