寸瑶急切赶人,顶好帷帽匆匆走远:“记得装醉,别提我来过。”
*
一刻匆忙。
“吱呀”门声过,两道人影晃荡进小院。
已把院中小径磨光的江晚璃快步迎过来,搀住林烟湄时,鼻腔被浓烈酒气刺激得发酸:
“这是喝了多少?”
“好喝…喝!”
林烟湄歪歪斜斜瘫在她肩头,手高举上天,还想举杯。
江晚璃把眉头拧出个疙瘩:“思卿怎不拦着些?”
“我拦她尽兴干嘛?”思卿满不在乎地耸耸肩。
气得江晚璃无言以对,空余一叹。
“阿姊…”
醉猫扒开混沌倦眼,一掌拍上江晚璃的唇:
“不叹气…这回我…得心应手,洋洋洒洒论得酣畅…干杯!”
“菜都冷了。”
江晚璃难掩低落,闷闷问:“吃饱没?”
:。
“饿—”
林烟湄拖着长音,手用力戳向心口:“馋…阿姊,馋…”
小江:小鬼学精了~
翌日。
小鬼心心念念多日的渴求得了满足,身乏气虚,不免贪睡了些。
日上三竿仍不起。
江晚璃则恰恰相反,夜里劳神过度,黎明将至就失眠了,她一早坐去桌后,眼下已奋笔疾书发出了数封密信,累到手腕酸胀。
“唔哼…阿姊?”
流连梦境的林烟湄翻了个身,如往常那般伸手拍向床边,含混嘟囔:
“抱。”
闻声,江晚璃迅速揉烂手中被冷汗涔透的纸团,一把丢尽火炉,而后匆匆侧身躺倒在床,贴上小鬼乱晃的手:
“湄儿,该起了。”
语气平平,欠缺些温存。
“没劲儿,再睡会。”林烟湄闭着眼哼唧:“摸…”
“不给,牵手吧。”
得寸进尺的要求过耳,江晚璃撑床半坐起来,攥住林烟湄躁动的爪爪,只给她留下一只手。
天蒙蒙亮那会儿,乌瑞给她递来一封期盼已久的密信。查阅过信中内容后,她便没了钻研欢情的兴致,心跳紊乱,如何也踏实不下来,恨不得立刻回宫去。
那是安芷的亲笔信,字迹凌乱仓促,其上只一行囫囵的消息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