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”林烟湄装乖,伏去江晚璃肩头哼唧:“好吧—阿姊给个亲亲?”
“幼稚。”
江晚璃无奈哂笑,转头在她冻红的耳垂上轻掠一吻:“去换衣服洗洗脸罢,你太凉了。”
“得嘞!”
林烟湄把糖葫芦横着叼嘴边,一溜烟跑去屏风后,看着很是开怀。
江晚璃端详着她的背影,却是无声蹙了眉。
近来,林烟湄再没跟她推心置腹深谈过。她隐隐担忧,小鬼是学会隐藏真实情绪,给她演无忧无虑了。
奈何眼下进京在即,她怕被抓包的忧思加重,免不得多做筹备,暗中联络布置了好些事。加之乐华那边频频传回愁人的音讯,她已觉心力不足,很难分出足够的注意给林烟湄。
方才的恼,本是她设计的一出激将法,试图让林烟湄把心中不快一股脑发泄出来。
江晚璃全没料到,往日如河豚般不憋气的小鬼,竟一走了之躲着她,回来还能大度地带串糖葫芦哄人,倒显得她矫情。
这不对。
“湄儿,我们谈谈?”
“现在吗?”屏风后的小鬼问。
“对。”
林烟湄刚穿的外衣又脱了:“那阿姊先上床,我去净手。”
好姐姐,不踹
江晚璃求的是言语叩心神,林烟湄念的是指上见真章,俩人道不同,谋不到一起。
于是,双双对视叹息后,屋内陷入了长久诡谲的宁静。
谈,是没谈成的。
不过,江晚璃并非全无所获。
彼此陪伴日久,她已摸索出些规律:林烟湄有心结郁闷时,最喜寄情于追寻灵魂神游的畅快巅峰,尤其偏好掌控别人舒爽的尺度。
好似此一途,能释放她的压力。
平日嘛,反倒懒的成分多些,也不猴急,必得先温习技巧、交流心得,再不紧不慢付诸实践。
是以,林烟湄急不可耐催她上床的反应,变相暴露了小鬼存有压抑情愫,亟需宣泄的本质。
早春浅淡的阳光绵软软洒落书案,即便正午时分,也不晒人。江晚璃循着日光回望,天色湛青少云,难得爽朗。
她推开窗,淡声提议:“陪我出去散心?”
“外面好冷,无趣。”
大清早已闲逛过一圈的林烟湄提不起兴致。
“保准有趣,体验你没经历过的事,可好?”江晚璃问。
林*烟湄渐生好奇:“啥事?”
“出去便知,”江晚璃存心卖关子:“走不走?临时起意,过时不候的。”
“嗯…”林烟湄托腮掂量须臾,旋即探身揪过外衫往身上裹:“走!”
“你换身短小些的,”江晚璃扫过她手上抓的裙裳,柔声叮嘱一声,匆匆踏出了房门:“我在街口等你。”
“诶?不等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