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知错,错就错在我听信了你的鬼话。”
姜岁欢只恨自己平日里饱读了太多诗书,翻烂了肚子都找不出几个恶毒词汇来咒骂他们。
心中扼腕,应该趁之前多读些下九流话本的。
“你还敢对小薛大人无礼。”
张褚一眼见几人僵持不下,此女还在口出狂言,只当自己奉迎示好的机会又来了。
正一脸凶相的抬手朝姜岁欢另一半的好脸而去,才将将出手,就被薛适一把握住。
张褚一有些费解地对上薛适,却被他眼中地霜寒吓了个激灵。
一股森然之意顺着他的后颈直冲天灵盖。
喉间不自觉地吞咽了两下,他后知后觉被薛适握住的手腕已经酸麻无力,“……”
“景润,快快将张大人松开。”
他狠狠拍了下股根,后悔之前废话说的太多,没早早将姜岁欢送上路,“此女妖孽,还是早早送去那往生之境为好。届时我找人替她超度一番,也算是全了她侍奉
你一场的情谊。”
“父亲,不可。”
“有何不可?”
“她腹中,已有了儿子的骨肉。”
薛昌平虎躯一震:“……”
张褚一则在一旁双眼瞪得溜圆,下巴都快要阖不上了。
就在几人傻楞之际,还是姜岁欢先做出了反应。
“薛适,我有时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,事到如今了还想保下我。为了保我,连这种鬼话都说的出口。”
“老匹夫,每次事后我都有喝避子汤,绝无可能怀上他的骨肉。”
“你喝的从来都不是避子汤,是助孕良药。”
薛适摩梭着指节,淡然道。
“你说什么?”
宋序“薛适,你还真是如我所料的没用……
“你说什么?”
姜岁欢骤然睁眼,瞳孔剧缩。
在她确定了薛适此刻的表情未带一丝假意迂回后,她不敢置信地低头看了眼自己肚子,颤抖着手覆上腹间。
在她还没有任何感知的情况下,里头已经开始孕育另一道心跳了吗?
她有孕了?还是薛适的孩子?
姜岁欢头脑一下就变得空白,整个人进入了懵然的状态。
薛适见人泄力,也就不再迟疑,上前道“父亲,我这就将她带回去,严加看管。定不会再让她多生事端。”
他刚走到姜岁欢面前欲要将人带走,原本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薛昌平终于瞪着眼开了口,“慢着。”
“纵使这般,此女也断不可留。”
“不,应是说更留她不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