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院首将四名老者救醒,四人听到谢太医的话后,连忙求助。
刘院首又给他们在脾经上施针,正想开药,就被小江阻止。
小江笑眯眯道:“几位也是瞧见了,咱们太医院刘院首和太医们本事大着了,救你们不过几副汤药,咱们余先生宅心仁厚,可也不是谁都能波脏水的,再说刚才刘院首和谢太医都表示尔等不是食物中毒,大伙儿也都听的清清楚楚,但这几人——”
“恕咱家心直口快,这几人可是你们的儿子?”
四名老人别看胡子花白了,一听小公公这话就明白了,这次他们惹上不该招惹的人。
其中一名老者指着冷汗直下的年轻男子控诉,“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,是我对不住余先生,对不住农作司各位大人,你们如此辛苦,费尽心思为咱们培育出豆芽菜,老朽却没有教好这个逆子,令他被钱财迷了眼,才会干出如此混账事!”
“只希望小公公能原谅小老二的无知。”老者说着,想起身给小江磕头,不过被神武军拦住了。
众人听完老头的话后也猜出事情始末,纷纷睁大眼,没想到还真有人因为一己私欲陷害小神农。
老者连忙给儿子使眼色,几名年轻男子纷纷行礼道歉,并表示以后再也不会了,又恳求刘院首和谢太医救救他们的父亲。
原先他们以为父亲活不成了,才会出此下策,没想到竟然还有救,他们就算坏事做尽,还是有几分孝心。
小江要的是他们当众供出幕后之人,这也是吴来大公公给予的提示。
只有这样才能揪出躲藏在暗处的臭虫。
“你们放心,只要你们改邪归正,弃暗投明,咱家一定会央求刘院首救下诸位。”小江脸上神情依旧和煦,这些人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,却能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。
眼下事情没办成,那人估计不会给五十两尾金,这边不仅能治好他们,还能免去牢狱之灾。
几名老人似乎没怎么思索便供出指使之人,“我改,小老儿一家都改,是翰林院编修家的下人找上咱们,让我们抹黑余先生和农作司!”
说到这里老者话音一转,哽咽道:“我们原先是拒绝的,可他们是做官的,咱们小老百姓哪有拒绝的份,翰林院编修家的下人恐吓咱们,说若是不按照他家大人的吩咐办事,就抓咱们一家下大牢。”
老者声音里的哭腔无法掩盖,听得围观之人愤愤不已。
“小公公,我们一家小老是真不愿做诬陷余先生的事,我家能吃上新鲜又便宜好吃的豆芽菜,都是托了余先生的福。”
接下来老者将余南叶狠狠夸奖了一番,夸得余南叶天上有地下无。
小江观察了一圈围观众人的神情,几人脸上的愤怒不作假,小江这才让刘院首和谢太医救下这些老者,接着让神武军当场带走这些人,趁着人多,他干脆把这些人带去了翰林院编修府上。
翰林院编修官居六品,放在都城压根掀不起火花,只算得上芝麻小官。
然而就是这样的小官却可以住三进院的宅子,众百姓已猜到这些银钱从哪儿来了。
百姓们愤恨不已。
小江带着神武军校尉杀进编修府,百姓们跟进来瞧热闹。
府上下人都被吓了一跳,翰林院编修出来正要呵斥,就被几名神武军扣下,接着从他家库房里搜出两箱白银,粗略估计得有几千两白银。
几千两白银可不是小数目,围观百姓们看着几箱沉甸甸的银锭子,眼底好似要喷火一般。
当即有人唾骂翰林院编修,瞧着这人相貌堂堂,年纪也不大,没想到竟是个收刮民脂民膏的贪官!
翰林院编修没想到会有这么一茬,这几千两白银并不是贪污来的,而是前几日才收下的。
府上管事看到那几名老者后,察觉到事情不对劲,不等他做什么,就已经被神武军扣了下来。
接着神武军又把府中家眷们都带了出来,除了一位身材高挑的姑娘,就是一名瘦弱的小姑娘。
据小姑娘自己说她是这个家的丫鬟,来府上不久,夫人宅心仁厚,将她从牙子手中带回,待她不错。
翰林院编修的妻子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她一眼看出这些人中做主的是谁,客客气气对小江开口。
“不知这位公公发生了何事?”
小江看出对方的确不知情,态度稍微缓和,“这就要问你夫君了,你夫君贪污行贿。”
女子颇为年轻,一张方正脸,十分果敢和端庄。
女子闻言先是看向丈夫,眼中满是不相信,她迟疑道:“其中可否有误会?我夫君寒门出身,寒窗苦读数载,最是知道贫苦人的不易。”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