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与非听了一会儿,突然攥住了谭欢的手腕。
谭欢这才发现迟与非的手很冰,他立刻不管照片了,仰起头踮起脚摸了摸迟与非的额头,探探温度。
“非非,你怎么了?”
迟与非松开谭欢的手腕,突然掐着谭欢的细腰,把他抱起来,放在了地下室中央的铁椅上。
谭欢不安地抬头看了看头顶悬挂着的尖刀。
一直待在尖刀下面还是挺让人害怕的。
迟与非撑着椅子两边,不让谭欢下去,他压低身体,轻咬谭欢的耳朵,在寂静的地下室跟谭欢说悄悄话。
“欢欢,你不觉得我很变态吗?”
“一个躲在阴暗的角落里,偷窥你、偷拍你的变态。”
铁椅并不舒服,座位倾斜,会让谭欢一直往下滑。
谭欢只能抓着迟与非的手臂,不停往上拱,还要分心回答迟与非的问题。
“不觉得啊,我只是觉得很不公平!”
“不公平?”迟与非单膝抵着铁椅中间,这样谭欢就算滑下去,也只会滑到他腿上。
“对啊!我也要在这里贴满你的照片!凭什么只能你贴我的!”
谭欢想了想,又补充了一句:“还要贴我们的合照!”
迟与非沉默了片刻,突然将额头砸在谭欢的肩膀上,低低地笑了。
谭欢瞪圆眼睛,被迟与非笑得很懵。
他又开始往下滑了,这铁椅太高了,他坐在上面甚至踩不到横栏,这一下直接滑到了迟与非的腿上,坐得结结实实。
迟与非的笑声顿了下,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布料轻薄的睡裤一禺变得暖热。不仅热,还被氤湿了。
他抬起头,看谭欢泛着薄红的脸。
谭欢不敢看迟与非,他低着头,细白的颈子格外柔顺。
没办法,他现在是魅魔嘛!魅魔这样子不是很正常!
谭欢给自己找借口。
他悄悄勾住迟与非的手指,磕磕巴巴地说:
“非非……”
“在这里,在你隐藏很久的内心世界。”
“爱我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迟与非的声音里含了一丝笑意。
被染湿的布料滑落在地,映着刀片暗红色的光影,再无人在意。
迟与非的声音很轻,动作却与之相反的要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