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术灯熄灭。
宋满倏地起身。
两个刑警见状,肃声道:“请家属远离。”
宋隽言也拉住她,“现在他情况特殊,你要看他,也得等他进了病房,两个检查员搜了身才能看他。”
说话间,承载宋廉明的病床从二人跟前推了过去。
宋满恍惚扫到一张苍白的脸,心骤然拧紧了。
她忙走到医生旁边。
医生正在回答刑警的问话,“病人窒息晕厥超过五分钟,大脑有损伤,醒过来,估计也只能躺床上。”
宋满身形晃了晃,跌进宋隽言怀里。
整个世界天翻地覆了般。
窒息、绝望、昏聩。
她大口大口地喘息、呕吐。
刑警蹙眉。
医生及护士连忙来检查她的身体。
宋满却说:“我要见父亲。”
刑警对宋隽言道:“她现在这样见不了犯人。”
话音刚落,高跟鞋碾过瓷砖,传进众人耳朵。
转过头,通道那端,阮文华急匆匆走了过来。
这次,我不瞒你
在拘留所关了两天,阮文华身子清减了,向来梳得程亮溜光的发型也潦倒几分,眼眶下更是重重的乌青。
看见宋满,阮文华一顿。
看到宋满身旁的宋隽言,阮文华又是一顿。
“你怎么回来了?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宋满刚想回答。
阮文华却是想起什么,一个转头,冲刑警道:“我丈夫宋廉明呢?”
刑警道:“在病房。”
阮文华道:“我要去看他。”
接连两句,都格外趾高气昂。
是当官太太当久了,养出的臭毛病。
刑警忍不住蹙眉,“可以,先搜身。”
在拘留所,被搜身,上厕所也有人跟着。
阮文华骄傲、尊贵了一辈子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