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得做两手准备。
陈默:“她背后那个人……”
客厅宋满突然开口:“小叔,我想吃粉蒸肉。”
宋隽言眉间戾气一瞬间散了,“我等会儿给你做。”
“我要吃瘦点的。”
“我叫陈默给你买瘦点的。”
“我还想喝可乐。”
“我叫陈默给你买。”
陈默默默擦了一把额上的汗,一瞬间错以为自己不是宋隽言的一助,而是某户的管家。
宋满不再说了。
陈默等了一阵儿,才方开口:“是关方情,俞念的母亲,她的弟弟替关方情做事,前阵儿和方处长的姘头搞上了,被报复进了局,她弟弟倒也是个痴情种,什么都不要,就要保那姘头和姘头肚子里的那个种,关方情答应了,条件是要她来邺大演这么一出。”
说到这里,陈默也咬牙起来,“殊不知那姘头早被人弄死在巷子里了,被发现时下面还塞了个警棍,旁边扔着未成型的胚胎。这事关方情也知情。”
画皮难画骨。
风月场出来的女人。
即便套上金玉华衣,骨子里那点见识仍然掩不住。
自以为靠着俞老,便不得了了,竟敢对宋廉明的女儿下手。
宋隽言冷笑,“关方情手下那几个美容院这些年偷税漏税不再少数,你找人把这事漏给她弟弟听,只要他检举有功,可以保释。”
道上混的最重情义,晓得自己女人被折磨成这样,定要提刀去会。
到时候发生什么,落得什么惨状,全凭各自造化了。
方处是。
她与她弟弟也是。
陈默应声,之后照着宋满的话,去附近超市给两人采购好了食材。
另外还买了许多水果。
宋满一边吃,一边趁宋隽言颠锅时投喂一口。
这景象像极了旧时棉被上晒着的阳光。
温暖迟慢。
如此灯火可亲。
……
翌日。
宋满睁眼。
身后宋隽言仍旧在睡,一只手搭在她腰上,气息匀净。
宋满转身去戳他脸。
连戳三下。
他蹙眉,收拢胳膊,“别闹。”
宋满撞进他精壮勃发的胸膛,呼吸间,尽是那抹浑厚的男性荷尔蒙。
刚硬、灼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