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忽然笑了,眼神却如同淬了毒一般,“是又如何?哀家养了你十年,可没有一日不恨你。”
她声音渐冷,“是你占了我皇儿的位子,他三岁能诵《孝经》,五岁通晓《论语》,若不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窗外一道惊雷炸响,照亮太后狰狞的面容。
她猛地掐住皇帝手腕,“他才应该坐上这个位置,却就那么死在我怀里!而你——”
皇帝突然剧烈抽搐,七窍渗出黑血。
太后松开手,看着他痛苦挣扎,轻声道,“放心,你的衡弟就在下面等你。”
太后话音未落,殿外骤然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“哀家不是说了,不许任何人打扰?”太后厉声呵斥。
那脚步声却并未停下,仍是不紧不慢,每一步都像踩在她心尖上一般。
太后皱眉,回过头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。
殿门处,一道修长的身影逆光而立。
来人披着玄色斗篷,帽檐低垂,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。
夜风灌入,吹得他衣袍翻飞,隐约可见腰间悬着一枚有些熟悉的玉佩。
“你——”太后瞪大了眼睛,直直地盯着那个身影一步一步地走近。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!”
斗篷下传来一声低笑,那人缓缓抬手,摘下了兜帽。
。。。。。。
青崖山。
林焕闻到焦糊味的一瞬间,就已绷紧全身肌肉。
他刚要出声,却见谢余年已经抬起了手,“停。”
整个队伍瞬间静止。
谢余年俯身拾起半截箭杆,忽然笑了,“陆大人好狠的心啊。”
林焕不明所以,弯腰拾起一支箭杆,听见极轻的“咔嗒”声。
他瞳孔骤缩,箭杆中空,里面藏着火石机关!
“散开!”
爆炸声震碎夜空。
林焕被气浪掀翻时,看见谢余年逆着火光跃起的剪影。
那人玄甲浴火,长剑出鞘的铮鸣传来,哪还有半分纨绔模样?
碎石雨中,谢余年一脚踹开燃烧的树干,剑尖直指林焕咽喉。
林焕本能要挡,却见那剑锋擦着他耳畔划过,将一名偷袭的弩手钉死在树上。
葬了吧
“林将军,”谢余年抽回滴血的长剑,“性命攸关,可要专心啊。”
“大人早就知道这有埋伏?”林焕声音干涩。
谢余年甩去剑上血珠,突然露出个与方才判若两人的懒散笑容,“运气好罢了。”
“谢大人未免有些自谦了。”
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从火光深处传来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