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座宾客唏嘘不已,可姜窈只觉得讽刺。
这宫里的每个人,都在演戏。
演着忠君爱国,演着兄弟情深,演着恩爱夫妻。
可背地里,刀光剑影,步步杀机。
“窈儿,若真如你所言,那谢大人他。。。。。。”
不安
“阿姐,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,”姜窈努力控制着声音,“今日就先到这里吧。”
姜盈跟着站起了身子,“你想去哪?我陪你去。”
姜窈摇摇头,“不必了,春兰跟夏蝉都在外面候着,我自己去就好。”
她跟姜盈两个人太显眼了。
姜盈见她神色坚决,也不便多问,“那好,有事你只管来寻我就是。”
走出梨园雅间时,姜窈的脚步虚浮得像是踩在棉花上。
寒风扑面而来,吹散了她额前的冷汗,却吹不散心头的不安。
算下来,谢余年已经离京快十日了。
夏蝉见姜窈出来,连忙迎上前,“小姐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?戏还没演完呢。”
姜窈勉强笑了笑,“里面太吵了,吵得我头疼,回府吧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是夜,姜府后院一片寂静。
姜窈将暗匣里的那枚玉珏取了出来。
“夏蝉。”她低声唤道。
在门外守夜的夏蝉立刻推门而入,“小姐,有什么吩咐?”
姜窈抬眸,“去给我找一身男装来。”
夏蝉一愣,“男装?”
“嗯,轻便一点的。”
夏蝉虽惊讶,却不多问,转身便回了自个儿房里翻箱倒柜。
这一举动弄醒了床上睡着的春兰,她揉着眼睛,声音还带着困意,“怎么了?可是小姐那边有什么吩咐?”
夏蝉动作一顿,手指攥紧了刚翻出的靛青色男装,欲言又止。
她该怎么说?
小姐这分明是要偷偷出门。
春兰对小姐忠心,可这事若传出去。。。。。。
“没什么,”夏蝉低头,随意扯了个借口,“外面有些凉了,我想找件厚些的衣裳。”
春兰狐疑地看了眼她手里明显是男子款式的衣裳,却没多问,只翻了个身,含糊道,“行,那你穿厚些。”
夏蝉松了口气,匆匆抱着衣裳离开。
回到房里时,烛火仍亮着,姜窈已经散了发髻,正对着铜镜将长发高高束起。
“这是奴婢拿料子新做的,小姐先试试,”夏蝉轻声道,将衣物递过去,“刚刚。。。。。。”
姜窈抬眸,“怎么了?”
夏蝉咬了咬唇,“春兰醒了,问起这事,奴婢只说天冷再拿件衣裳。”